说完,点落寞悄悄爬上芙萝娅面庞,她怔怔地看着面前跳动不定魔法火焰,清丽面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罗格心中动,是什会让芙萝娅也如此无奈?她天生高贵,清秀绝伦,又师从十大魔导士之耶罗。天分嘛,单看她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是十四级魔法师就可想而知,至少比自己是强上十倍八倍。论心计手段,这只千年小妖精心狠手辣、狡诈阴险之处少有人及,身家丰厚也不是自己这种普通小富比得。
她还会有什烦恼呢?
是,公主烦恼就是波旁王朝烦恼,就是莱茵同盟战神巴伐利亚大公和他儿子,最年轻圣骑士奥菲罗克。叛乱与征服是王权主题。千年来,无数大小王朝踩着旧王室尸体登上宝座,然而有更多野心家失败,他们鲜血成就王室贵族们勋章和爵位。
现在巴伐利亚公国最多是心有叛意。但神迹是压在所有人心中最沉重个话题。眼前芙萝娅公主,不就是条在命运河流里拼命挣扎鱼吗?她要对抗,并不仅
端过盘水果。公主嫣然笑,对胖子知情识趣极为满意。她向嘴里填几颗葡萄,继续道:“大鱼中有些因为这样那样原因,会不断坚持着跃出水面,试图看清前方河流走向。想呢,那个写下《大预言书》矮人应该就是这样条鱼。可是鱼并不是鸟,从命运河流中跃起次数多,代价就是自己生命。”
罗格长叹口气,赞道:“耶罗大师真是天人啊,居然对预言也有如此高深见解!”
芙萝娅扑嗤笑,“这哪是他见解啊,这是光明教会第代教皇在自己手稿中记述对预言和命运看法。”
罗格小心翼翼地问:“那耶罗大师怎会有教皇手稿?难道他老人家和光明教会有什深厚关系吗?”
“哼!那个为老不修老东西怎会和光明教会有关系?他年轻时酷爱冒险掘墓,很不幸,其中就包括这位教皇陵寝。这部手稿就是陪葬品之呢。”
罗格这才放下颗心来,身为死灵法师,他对任何同光明教会有关东西都特别敏感。
“公主殿下,那人是不是真可以改变命运吗?不是有句古话,叫人定胜天吗?”
芙萝娅想想,淡淡叹口气,道:“想改变命运人很多,可是大多数人都茫然不知命运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努力会有怎样结果。也许改变命运努力正是命运部分呢。好比河流中个鱼群,整群都向左游,只有少数几条想向右游,结果往往是被鱼群挤死或者又被挤带回原先方向。真有两条成功改变方向鱼,也多半会因为落单而无法生存。而且,仅仅凭鱼看到有限几种未来,又怎能知道那种就是真正幸运未来呢?”
罗格道:“这就好比水中有大块礁石,想向它游去,反而会被水流冲向两边。拼命躲向边上,说不定会被卷上礁石。”
公主轻轻笑,“你个死胖子,真是不笨嘛。其实还有,每条命运河流都是宽阔无比,条鱼,哪怕是再大鱼,想改变个河流其实都是困难无比事。可是,很多时候就算明明知道没有希望游向另条河流,也总是要尽力试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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