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历史性变革时代,都是建筑在炮灰和先烈尸体上。苏即不想当先烈,也不愿作炮灰,他只想活下去。
定义产生变化。
但是在这个时代,就是个解不开矛盾。
苏转过头,望着梅迪尔丽。这是个纯净少女,仍有着依稀当年小女孩美丽,而现在她,在宁静时候,在微愁时候,总会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惊心动魄美丽,甚至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这已经是不属于人间瑰丽。每每在这个时候,甚至于苏也会有所疑问,她还是人类吗?
如果从严格生物学角度来看,梅迪尔丽恐怖战斗本能和强大肉体,神秘锐变能力,以及完全融合驾驭核心能力,都和人类沾不上边。哪怕她原本只是个普通小女孩,三次锐变后也变成另种生物。若从基因层面看,或许她和纯血人类间距离比冷血爬行动物还要远多。
梅迪尔丽感应到苏注视,转过头来,迎上苏目光。拥有核心她同样能够触摸到苏精神世界,刹那间微弱感觉已经让她有些明白苏在想些什。她忽然微微笑,柔和淡静笑容似在瞬间让整个世界都亮起来。恍惚间,苏仿佛又看到那个漂亮得不象话小女孩,可是又和当年那个小女孩有明显不同感觉。这种感觉,竟然会隐约引动他内心深处种炽热,就象上次样。
“苏,你知道八年前那天,在马车上,蜘蛛女皇对说第句话是什吗?”
“说过什?”事实上,苏对于梅迪尔丽在深红城堡成长经历仍是几乎无所知。虽然在第三次完全蜕变后,他们已经同行很久,但是梅迪尔丽对于深红城堡和审判镇经历总是晦莫如深,而体贴苏就并没有多加追问。只是从她对付希尔瓦娜斯时所展露出来小小手段中,多少窥视到点审判镇中影子。
梅迪尔丽笑笑,说:“女皇说,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人类。”
苏微笑着,笑容却有些僵硬。看来他现在才意识到问题,多年前蜘蛛女皇就已有成熟答案。这并不是个小问题,而是涉及到对世界本质分级认知。当这些上位者开始在认知中将自己提升到更高位阶时,那对世界改变将是非常巨大,因为他们才是主宰世界权力核心,而普通人根本无力反抗。
苏轻轻地出口气,将这个问题埋藏在意识深处。他并不喜欢这种所谓新秩序,如果能够有所选择,他更愿意可以有更多普通人可以安定快乐地活下去,就象旧时代那样。但是他也明白,在能力开始普及、智慧生物不断涌现新时代,新秩序已不可避免。在时代大趋势之前,个人力量微乎其微,如果妄想阻挡,那多半是被时代浪潮碾碎炮灰。如果趋势中冲得太猛,又很有可能成为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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