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水般分开,三具棺椁从虚无中浮现。其中两具是黑色木制长棺,本身并无多少装饰。而中央则是具尺寸更大,由黄桐铸成棺椁,棺面则以黑红两色不知名金属勾勒出繁复立体玫瑰花枝,充满黑暗颓废艺术气息。
“上位者?真是意外礼物。”红袍大祭祀咧开嘴,如乌鸦样嘎嘎笑,露出仅有几颗残缺黑牙。
“离开吧,贪婪之人。”黑暗深处声音逐渐淡去,又将进入沉睡。
“很感谢您慷慨。”红袍大祭祀向无尽黑暗鞠躬,然后退出铁门。当他出来时,门内切再次被黑暗浸没,包括那三具棺椁。
大祭祀吃力地将铁门关上,钥匙拧几圈,重新将门锁好。这才举着火把,沿着通道向外走去。两名行刑者微微感觉到奇怪,因为大祭祀没有从门内带出任何东西。不过他们知道这绝不是该问问题,只是立刻动作敏捷地跟上。
回应着红袍大祭祀召唤,在无尽黑暗中,响起个深沉悠远声音,“你又来打扰们安静。光明以及鲜美鲜血虽然诱惑,却不足以补偿们尊严。惟有显赫生命凋零,才能昭显对们尊重。那,现在,你所说王族血脉在哪里?”
守备司令已经知道自己作为祭品命运,这比单纯死亡更令人恐惧绝望,他拼命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量嚎叫。生死之间让他力量骤然大增,竟然从两名行刑者手掌中逃出来!
但短暂自由未能改变他命运,在红袍大祭祀示意下,名行刑者忽然出手,狠狠拳砸在守备司令腹部,让他象只煮熟虾那样蜷起来。另个行刑者则重击向他后背,剧烈震荡几乎让他所有内脏移位!随后,两名行刑者抓起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守备司令,将他抛进铁门后浓郁黑暗中。
守备司令并不象红袍大祭祀那样可以安定在站在虚无中,越过铁门,飞在半空中身躯就违背般物理运动轨迹,速度减缓下来,抛物线般角度变成平移,仿佛有只无形手牢牢抓住他,把他扯向黑暗深处。
黑暗象是浓稠液体,点点将他吞没。只有凄厉之极惨叫声从不知道多遥远地方不断传来。随即,无尽黑暗中响起波波令人头皮发麻沙沙声,似乎有无数小东西用细而尖锐嘴器咀嚼吞噬着食物,而守备司令叫声骤然高亢凄烈,而且持续不断,整整十分钟后,才渐渐停歇。
三个人前两后,沉默地向上攀登着。通道中非常安静,只有大祭祀沉重
在整个过程中,就连两名见惯无数血腥行刑人都有点变色,他们可以想象在这十分钟内,守备司令承受怎样痛苦。正常情况下,这种程度痛苦只要持续几秒钟就会让人神经崩溃。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在黑暗中发生什,才能让个人极限痛苦持续如此之久!
而红袍大祭祀安定地凝立着,手中火把摇曳不定。
黑暗中声音再次响起:“味道不错!虽然血脉过于稀薄,但确是王族血脉。这种味道总是令人怀念。很好,这个祭品体现出你诚意。”
“那,这次可以带走几个?”红袍大祭祀问。
黑暗沉寂会,说:“三个,你可以带走三个,包括名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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