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注射器交给贝布拉兹之后,老人就回到小屋内,关上门,合拢窗户,然后吹熄灯火。
贝布拉兹接过注射器手稳定而温暖,他没有停留,而是挽起左臂衣袖,把针头刺进手臂,然后将沸腾神秘液体压进肌肉。第滴血色液体注入时,贝布拉兹脸就不自禁微微抽动,眉宇间也露出丝痛苦之色。或许其它人看到这幕会有些惊讶,忍耐痛苦是每个高阶能力者必备能力,而能达到贝布拉兹这种层级人,甚至可以说能够忍受细胞级别痛苦,所以无论是何种程度痛苦,贝布拉兹都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但只有很深切解他人才会知道,贝布拉兹是个崇尚自然人,痛就作色,喜就开颜。
在门厅尽头,是扇不起眼木门,同样因为久远年代和潮湿环境而显得有些
他边挪动沉重脚步,边缓缓说:“转眼,你也是个老人,时间过得可真快。直到现在,闭上眼睛,还能够看到你们两个年轻时样子。唉,当年就知道,定会有这天,你们两个会走上不死不休结局。因为你们都太聪明,也都太执著,只要是你们认定事情,就定会去做,而且定会做到底,谁也不会为对方作出点点让步。原本以为,那几样东西牵扯你们注意力,至少十年内你还不会下来。想活不到那天,也就不用去看你们之间结局。可是没想到,你现在就下来,而且,来还不是她。”
“是谁还不都是样?结果是不会变。其实早点晚点也是这样结果。不是安吉莉娜,也很不错。至少不用去直接面对她。”贝布拉兹笑笑,平静地说。
“那好吧,去给你开门。”老人吃力地挪动着脚步,并从腰间摸出把已生满绿锈铜制古老钥匙,想从门房中走出来。
可是贝布拉兹站在门口,却没有让路意思,而且双眼平静而安宁。
“您还忘样东西。”贝布拉兹微笑着说。
老人五官皱到起,看样子似哭似笑,每道皱纹都深少许。他张开浑浊双眼,凝望着贝布拉兹眼睛,似乎是在确认他决心。几秒钟后,老人终于放弃地收回目光,沉重地叹口气,说:“只是想给你个建议,至少这次不必考虑那个东西。因为,你以后还会有面对安吉莉娜机会。”
贝布拉兹摇摇头,微笑着说:“如果这样话,和她还有什区别呢?自己所坚持理念如果都做不到,那也就谈不上坚持。还能怎去说服她?”
“死人是无法说服别人。”老人说。
“死亡本身就是最有力说服。”
最终,老人只能深深地叹口气,转向房间中惟个朽烂不堪木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个积满灰尘小木箱,用钥匙打开箱子上面老式锁,然后才取出个用厚绒包裹注射器。注射器不大,上面编号证明日期久远。但经历十几年时间,它依旧崭新,显然是精心保管。注射器中,有小半管血样液体。老人用布满皱纹手拿起注射器,递给贝布拉兹。越接近贝布拉兹,注射器中液体就翻涌得越是厉害,到后来简直是沸腾!这是神秘液体自己在沸腾,而非老人那颤抖着手所能起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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