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拉娜克希斯个字个字地读着,但即使速度再慢,这寥寥无几几行字,也转眼间就应该读完。可是每掠过个字,都可以看到拉娜克希斯身影在明灭起伏。她这个身体并非实体,也不完全是投影,而是介于二者之间。身影波动,意味着她本体能量有所起伏,或者是心情正在剧烈波动。无论哪种,都本来是不太可能出现情况。
风和浪依然迅疾咆哮,黑色波涛如地狱中涌出怪兽,前赴后继地冲上荒岛,但远远就被层无形屏障拦住,不能再象刚刚那样溅落在贝布拉兹身体上。
“贝布拉兹……”拉娜克希斯轻声念颂着这个名字,声音不算轻,但戴克阿维达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什。这是拉娜克希斯不想让他听到表示,想要听清并不困难,可是他没有那笨,笨到在这种时候去试探拉娜克希斯底线。
地上老人神态宁定而安详,表情栩栩如生,如同仍在睡梦中。被风浪和雨水打湿,他身上还挂着几片墨绿海藻。拉娜克希斯蹲下,用手将海藻从贝布拉兹身上摘除,动作温柔而细心。那只在黑夜中也散发着光泽手和他身上皱纹皮肤形成强烈对比。如果只以年纪差距来算,贝布拉兹其实还要比拉娜克希斯年轻。以绝对能力而方,贝布拉兹也有能力维持二十多岁容貌和身体。但他选择,却是让自己自然而真实老去。
“原谅,不知道你会在这个时间来。有很不好预感,但是这个时候很脆弱,所以选择逃避会。等感知到你存在和到来已经晚,才让这些海藻玷染你身体。你总认为不解你,不理解你,其实你也是样。们很相似,都有着自己原则和信念,绝不容许动摇和置疑。但是们之间处理方式不同,在达到同样信念路途上,们只会越走越远。原谅,这许多年以来,知道你想法,也理解你坚持。可是不可能同你选择样。完整体太过重要,重要得不容们插入个人好恶私心。你是这样说,不过想,你现在应该是理解和明白,不然话也不会发动这场针对战争。可是,贝布拉兹,你不能明白是,扼杀与控制,并不仅仅是两条道路选择,那是……”
停顿片刻,拉娜克希斯才说出最后句话;“……两种完全不同境界。”
最后面几句话,戴克阿维达是听清楚。对于当年纠缠不清种种往事,他还是很清楚,而且在最初时候,他也是有资格追求拉娜克希斯极少数几个人之。然后,他是最早退出个人,其后则开始追随在她身边。当拉娜克希斯为自己冠以蜘蛛女皇称号后,他才以管家和仆人身份出现,并且从此之后,后半生大多时间都消耗在深红城堡高高围墙之后。再见到戴克阿维达时,熟识老朋友们几乎都认不出这个老人就是当年那杀伐方、高歌时,手段凌厉狠辣,同时也极有风度男人。只有戴克阿维达自己最清楚为什,只有他才知道为何黑暗散播者名字不再响亮,甚至落于威斯特伍德之后。不是因为他天赋不佳,也不是因为他不够勤奋,更不是运气不好。度,他甚至跑在贝布拉兹前面!但是让黑暗散播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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