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本笔记,才蓦然发现,过去自己竟已是如此陌生。
加德勒说不清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是直觉告诉他,似乎在他身体内有种异常强大力量正在苏醒。它就如蛰伏凶兽,等待着吞噬刻。
但是它并不是加德勒恐惧惟源泉,贝布拉兹,是另个源头。在融合入侵者基因后,加德勒才切实地感受到贝布拉兹气息究竟是什,那是种同样来自于宇宙深处凶蛮气息!平时温和和蔼,几乎从来看不到发怒议长,在加德勒心底只要想起,就会令他不自觉微微颤抖。贝布拉兹,他恐怖已经超越生物学常识,到只要想到就会感同身受地步。
所以战争胜负显得格外重要,因为这会关系到议长喜怒好恶。但是必须承认,战争到目前为止并不顺利,甚至还有失败迹象。连加德勒都能看到失败,可以想象局势已经糟糕到何种地步。加德勒不想失败,因为他推卸不掉责任,所以失败就意味着要面对贝布拉兹。在与入侵者融为体后,从本能中他绝对不愿意再见到贝布拉兹,哪怕是想想都不愿意。
在等待入侵者增殖时间里,加德勒无所事事,只是无意识地摩擦着自己刀锋。这给他更多思考时间,但最终只是坚定他毫赌场信心。在海顿战死、威斯特伍德重伤之后,他就自然成为议长麾下能力者首领,但是在他带领下,战果只能以糟糕来形容。他并不觉得这是自己根本不懂战场指挥缘故,而是归因于奥贝雷恩几乎打不死特质与不断提升能力上。在加德勒看来,战争胜负只和能力高低有关。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对,但也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而已。
“奥贝雷恩,帕瑟芬妮,艾琳娜……”念到后个名字时,加德勒声音明显带上缕炽热。艾琳娜美丽在血腥议会中都很有名。加德勒和她战斗过数次,有次还差点胜,却因为动色心而让她逃脱。所以现在,在咬牙切齿之余,他还想象着要如何去折磨她。但是停顿下,他却说:“会要你们都去死。”
加德勒并没有意识到,最后句话时,他口气变得淡漠而冰冷,再也没有丝肉欲性觉在内。
在荒野中,到处是废弃小镇。不过现在在血腥议会区域内,有许多小镇是新近在战火中被废弃。在战争中被打散残兵自然谈不上什纪律,能力者又几乎没有任何约束:只要能力强于对方。所以流寇残兵所带来破坏甚至比战争本身还要大,而且和旧时代不同,几名能力者就足够毁灭个小镇。
然而此时,座被焚毁大半小镇却有些生机。在座加油站中,柴油发电机正在轰鸣着,所发出电力为旁边房间带来温暖,也驱动着电磁炉。这是座很大房间,是由修车车间改装而来。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还隔出间小小厨房来。房间中弥漫着食物香气,在平底煎锅中,猎晰蛋混合蔬菜、香料,摊成蛋饼,正在慢慢煎着。阵阵诱人香气就是它发出来。而操刀主勺是个女人,灰色长发盘在头顶,欣长身材即使是在最朴素衣服里,也诱惑无限。她专心致志地看着火候,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这件值得她关注事。
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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