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德克也安定下来,梅迪尔丽则全无反应。只有罗切斯特心情最为复杂。他看着创造者,缓缓地说:“你终于也觉醒吗?”
神父不知何时手中多本启示录,站在雨中,页页地翻着。书页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批注,那是他几十年心血和智慧结晶。握有启示录神父,庄严,神圣而谦卑。听到罗切斯特问候,他微低着头,温和地说:“不是终于,是早已觉醒。在三十年前,已打开尘封记忆,知道自己由来和使命。之名,是创造者,是第六名使徒,也是无上主手中之剑。只是剑锋所指,并非主敌人,而是背叛主使徒。”
启示录页页地快速翻动着,代表着神父过往岁月也以快进方式飞快翻过。神父声音温和而坚定,即使在狂风,bao雨和电闪雷鸣中,也远远传递。
“不!不要提主!”罗切斯特忽然惊恐地吼叫起来,这还是他第次失态。
出奇是,神父犹豫下,果然没有再提主。他语声停,快速翻动《启示录》即行停下。呈现在神父面前那页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条批注。那是‘末日’之章,全文中只有句话下面被重重地勾出道底线。
瓦尔哈拉中控室中片死寂,不光是罗切斯特,菲兹德克和瑟瑞德拉也是震惊。使徒意识早已与瓦尔哈拉联为体,无须去看中控室内影像。而且那影像原本是为使徒们随从,比如说瑟瑞德拉复制体,这类人看。
风雨中神父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类,连挡风抗雨都显得有些吃力。脚边小狗倒是活力十足,可是它即小又丑,就是和普通人战斗中,所能发挥作用想必仅仅是扯裤角而已。然而,这样个人,却让所有使徒感觉到从内心深处散发出寒意。那是本能畏惧,也有某种与生俱来痛恨。虽然恐惧程度仍然不若记忆深处封存着那份,可也似乎相去无几。
“第六使徒……”
“创造者……”
“他生化军团呢?”
“主无所不在。你想他时,他即现身。”
使徒所谓提到,并不仅指口说,而是在精神层面想到‘主’。主也不是旧时代宗教中那无所不能、高高在上主,而是尘封于记忆深处
“脚边那只小狗就是。”
“为什只有只?”
“因为那是超级生命……”
三名使徒无声交流着,瞬息间就已交换海量信息。在最初惊慌过后,菲兹德克和瑟瑞德拉都慢慢镇定下来。没有见到创造者时候,他们都充满深深畏惧,哪怕是说出创造者这个词都是种禁忌。当创造者真正出现在面前时,他们反而不再那恐惧,而是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分析创造者实力和双方力量对比。两名使徒都不由自主地想起旧时代人类句格言,只有未知才是真正恐惧。
创造者就站在那里,但他实力依然如迷雾般模糊不清,就是瑟瑞德拉也难以看透迷雾,只能感知到大致轮廓。不过这让她更加安心,因为创造者力量并不具备压倒性优势,哪怕是把切未知负面因素都最大化,使徒们也有战胜可能。当然,前提是梅迪尔丽全力出手。瑟瑞德拉将观察资料瞬间交流给其它使徒,也包括梅迪尔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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