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突破（2 / 4）

大师目光掠过李察要交作业，发现只是幅30厘米见方小画，这才松口气。

这是幅风景画，画是冬季浮冰海湾，以李察惯有笔触把严寒、肃杀和瑰丽悉数展现。和以往作品阴暗狂乱比起来，这幅画终于罕见地回归正常，虽然线条中蕴含力量依然让大师感觉到隐隐寒冷。在松口气时候，大师忽然发现李察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双隐现宝石蓝色瞳孔竟是深不见底。

“这幅画是不是看起来舒服多？”李察轻声细语句话却瞬间让大师出身冷汗！他本能地从座椅上跳起来，差点被自己长袍袍角绊倒。可是他顾不上狼狈，伸手指着李察，说：“你……你……”

相比之下，李察冷静得有若冰山，脸上挂着微笑更是优雅美丽，看上去宛然是恶

定距离，更不敢随意将阴谋用到他头上来，帕潘那次只是个意外，算是几个不知世上水深水浅贵族子弟犯浑而已。

此外，李察已然发现不管自己走到哪里，总会有两个人在远远跟随着自己。无论是李察自己感觉，还是人群中那些带刺目光从不怀好意到畏惧退缩，他都可以知道，这并不是监视，而是保护。如此，每当想到老师那大大咧咧性格和爱财如命特点，李察心底中总会涌上缕淡淡暖意。

这是这个冬季里，李察所得到惟温暖。

幸运是，在浑浑噩噩日子里，李察学业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在魔法世界中高歌猛进。只有想到这里，他已初步成熟心底才会有些欣慰。

度冬如冬，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春天又已到来。这天学业完成后，李察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居住区，在经过那架孤单竖立在墙角中钢铁人偶时，他才蓦然想起，原来生日又到。

除头部完好无损外，钢铁人偶早已严重扭曲变形，几乎看不出本来样子。那都是李察次次使用爆发血脉能力击打结果。而它附近墙壁上也遍布着大大小小坑坑洼洼，那是被钢铁人偶撞击痕迹。

李察走到人偶边，伸手轻轻抚摸着上面斑驳凹痕。凹痕中有锐利折边，也有锋锐裂缝断口。而留下凹痕，不止是他拳头，还有手肘、肩头、膝盖，甚至还有头颅。不止处凹痕上凝结着已有些时间陈旧血渍。

体会着指尖传来隐隐刺痛，看着片片血痕，李察才明白，原来自己以为在忙碌和平静中过去冬天，其实点也不沉寂。那些痛苦，直还在，只是藏匿得那深，几乎以为已经忘记。

钢铁人偶头部完好无损，光洁浑圆表面映出是李察有些变形面容。人偶已破败不堪，多处材质连接只有薄薄线，或许再承受次击打就会从主体上脱离。李察笑笑，伸手拍拍人偶脸，就大步向卧室走去。

第二天课程中，有堂绘画课。听完整整堂艺术鉴赏理论后，十几名学员礼貌地依次交上作业画稿，然后陆陆续续离去。李察是最后个走上来。不知为什，看到还是个少年李察，大师忽然感觉到十分不舒服，目光下意识地避开李察眼睛。只要想起李察交上来那幅幅‘画’，大师就觉得象有个湿漉冰冷生物贴在身上，甩都甩不掉，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