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东侧排数个院落此时都灯火通明,那是军官们居处,其中最大“听风阁”直被用做办公场所。
季元嘉站在宽大会议桌前,低头看着琪琪遗下信笺,那实际上是张手绘地形图,标注东陵山区南部靠近土城堡部分山地,上面星形记号处就是发现131连踪迹地点。
琪琪没说消息来源,也没说被发现是什东西。但是她能那肯定千夜出事,并且随即联想到顾立羽身上,想必事态已经很严重。
会议室外走廊里有人影晃来晃去,既然他们不进来,季元嘉也只当做没看见。已经有人发现琪琪小姐突然乘坐浮空艇离开,却个校官都没带,不安气氛悄悄弥散开来。
突然阵急促脚步声,名中校冲进来,“季元嘉,你为什封机要室!”
琪琪麾下十七军团协防营昨天移动到远征军58师防区,自行招募个团私军则是今日抵达58师防区。这些私军虽然战力还略逊于远征军正规师,但是作为预备队以及守卫次要防线却是足够。如此来,58师防区力量随之大增。
他们这些校级军官明天早都要归队。季元嘉这两天直在处理军务,早把东陵山区地图记得烂熟,他听到琪琪质问,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不由地脸色大变。
远征军58师和55师防线呈新月形,沿着东陵山区边缘由北向南铺开,两头直线距离超过三百公里。土城堡是最南端边境防御节点,而131连驻地靠近58师,位于中部偏北。先不说131连跑那远去干什,现在南部山区昨晚就已经是战场!
季元嘉望进琪琪眼中,心蓦然沉下去,那双直以来神采飞扬得甚至目中无人美眸,幽深仿佛失去切情绪。
“顾立羽来永夜。”琪琪并非询问,她说是肯定句。
会议桌上放几个文件袋,里面也有131连档案。季元嘉刚刚派人拿过来,只不过他派去是招募私卫,调档方式是直接冲进机要室,然后把值班和轮休尉官起关起来。
季元嘉淡淡说,“你来得正好,131连八天前报告,为什没有送上来过?”
中校走到桌边就要伸手去拿文件袋,边说:“例报能有什东西,不都是直接归档吗?”
季元嘉手轻轻按在
季元嘉张张嘴,但没发出声音。是,城主府夜宴那个晚上,他在停车场看到顾立羽,当时顾立羽身边还有个人,殷家十七爷,敬安堂大长老。而琪琪正是出自殷家嫡系之敬安堂继承人候选。
“放心,不会让你在十七叔面前难做。”琪琪话客气得让季元嘉感到陌生,然后听见她又说:“把军部调兵令给。”
书房中空气突然沉重,宛若流水穿过缓坡般凝滞胶着起来,这不是季元嘉错觉。门口和窗边不知何时多两名老者,他们都保持着个姿势,拢袖而立,双目半开半合,似乎没有在看他。但季元嘉全身原力已经完全凝固,无法催动分毫。
季元嘉闭闭眼睛,露出苦涩笑。那是敬安堂先夫人,琪琪已故生母留给她人,他们和兰姨样,只听琪琪个人命令。
两个小时后,浮空艇从殷家别院上空冉冉升起,迎风划出道弧形轨迹,向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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