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叹口气,从黄泉训练营时起,小小宋子宁脸上就已经读不出情绪,那时他眉宇间是派优等生冷漠和傲慢,还有决不容许冒犯戾气。死在他手上学员,绝对比千夜杀过多。
数年后再相遇时,宋子宁几乎变成另外个人,仿佛最标准世族子弟,温润如玉,性情明朗,但那实际上只是层喜怒不形于色面具而已。
千夜这次来到宋家后才知道,这位血统高贵门阀嫡子是究竟怎才会成为如今模样。千夜在武功大考结束时,就想和宋子宁谈谈,但他不是善于言辞人,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千夜放下手中玉简,向十七看眼,少女当即会意,乖巧地退出书房,并且把房门小心掩好。
宋子宁半闭着眼睛养神,没有说话,书房里有片刻沉默。
最后政论就很简单,各人先写篇治国齐家政略,再接受诸位长老问询,最后由长老团给出个分数。
这环节是最透明,问询时,参考所有弟子都能旁听,但也是争议最多地方。各人有主张守成,有主张激进扩张,也有主张中庸之道,观点不,众说纷纭,想要得到大部分长老认同,也需要相当实力。
宋子宁就轻松惬意得多,他随意炮制篇政略,应付问询,也不等结果出来,就跑回自己别院,准备享受温柔。这两天又有人送他两个小美女,据说是难得内媚名器。
千夜却不肯再陪宋子宁胡闹,仍然在抓紧时间浏览武技典籍,现在他阅读范围已经扩展到各种各样近战武器入门技能。
于是在“云深堂”别院中,宋子宁搂着两个新得小美女胡天胡帝,而千夜则端坐书房翻阅典籍,与他有过夕雨露之缘十七在旁边静静伺候着,隔段时间就给千夜换上杯茶。
“子宁,你接下来会很麻烦吧?有什打算吗?”
宋子宁并没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这次大考结束后,继承人排名可能会进入前三,如此大好事,会有什麻烦?”
“宋子安和他那个长辈能甘愿吃下这个亏?”千夜相信当时大长老宋仲埕是真想把他斩杀当场,安国公夫人之后对他们整个系惩罚,只会让这个仇恨加深,变得不可化解。
宋子宁轻轻笑起来,他抬手遮住眼睛,也挡住脸上所有表情,淡淡道:“不甘愿又怎样,他们也就那几个筹码。殷家,殷琪琪想上位可还要努力把。魏家,博望侯才不会管这种事,至于那头野猪,等他这次能活着下战场再说……”
千夜忽然觉得,这样时刻确实是种享受,温馨,宁静,可以心意在武学之道上锐意进取,而无需去想世俗那些烦心事情。
这时书房门推开,宋子宁带着脸写意走进来,进门就笑道:“你小日子也不错嘛!”
千夜抬头看他眼,说:“你天天这样,就不怕荒废修炼吗?”
从两人来宋阀,到大考结束,已历时十多天,就没见宋子宁修炼过,他几乎每天都在外面会友,深夜归来时身上常常带着酒气和脂粉味道。
宋子宁在书桌对面张宽大琉璃榻上坐下,半躺在背靠上,把自己弄得舒服才说:“率性而为也是大道之。况且也只是回到族里才这样,平时还是很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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