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面相大体而言,无非就是讲究个三停五官十二宫,说来简单,但要真进这个门槛,就知道这里面门道玄乎着,呢运气还算不错,跟着村子里个老头学几年,只不过他死得早,没学全,就学看‘监察官’‘上停’和‘兄弟宫’以及‘奴仆宫’。所以看眼、看眉是长项。”这个人侃侃
不耐烦道,翻个身继续睡觉,嘴里念叨着什不中听脏话。
“假?”陈二狗轻声问道,欣赏着那帮人里应外合交相呼应姿态,就跟看电视样,这个时候陈二狗突然觉得不管这次出门能不能赚到钱,光是看看这花花世界光怪陆离场面就挺值得。
“这花样也就能骗骗你这种第次出来书呆子,书读多有啥子用,还不是得跟着去打工。到上海跟着多看这点学着点,现在大学生都不值几个钱,别说你个高中文凭。”小学都没毕业远房亲戚冷嘲热讽道。其实这人当初出来打工光是路上就被人骗两次,只不过在外面厮混几年,在陈二狗面前还是想充回明白人。
陈二狗虽然没有富贵那对种待外人诡异脾气,没达到这个哥为人处世妖孽境界,但还不至于为这种酸溜溜狗眼看人低而恼怒,第次出门在外陈二狗也确实需要依仗着这个村子里在外面混得最风光亲戚,能忍不是坏事,继续观察那伙骗子言行举止,却突然斜眼余光发现那个读报纸读大半个钟头矮小男人在注视自己,陈二狗不得不警惕这个长得颇贼眉鼠眼家伙是不是对他有所企图,表面不动声色,等待着这人下步动作,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和张家寨众多刁民长期斗争中积累总结出来宝贵经验。
那个长相严格超出年龄界线男人使劲盯着陈二狗,最后干脆丢开那张作为掩饰报纸,赤裸裸,就跟看见株野人参般。
很快连陈二狗老乡都察觉到这个陌生人奇异眼神,他瞧瞧陈二狗,这狗崽子副他再熟悉不过装傻德行,再看看这个怎看都不像正经农民家伙,长得跟三条腿驴犊子,这两个人坐在起让他很不舒服,总觉着不安全。
陈二狗就不说话,打死不开口,僵持十五六分钟,等到身为旁观者老乡再度无聊睡去,对面那个人终于憋不住,出口就是满是感慨:“兄弟,你不简单啊。”
“怎说?”陈二狗副受宠若惊神情,演技丝毫不逊色于那批唱双簧“群众演员”,陈二狗不需要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有着张最淳朴农村见到大把钱窃喜和忐忑,他在那个自称不是高干子弟女人面前不敢施展这方面天赋,不意味着对付不个江湖骗子。
“《金刚经》说‘相由心生’,恰好懂点面相,出门相识便是缘分,在这里不妨给你说说,兄弟,你要是信,就说,要是不信,就不开这个口。”他本正经道,那张很显老脸庞挂满真诚。
“信。”陈二狗点点头道,《金刚经》?听过书名,至于里面到底有啥内容,文学修养寒碜得很陈二狗是完全窍不通,他对江湖上三教九流还是存有点敬畏之心,虽然半桶水多,但每个行业中难免有两个称得上“大家”角色,只不过陈二狗是信这个风水堪舆,信不是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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