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鲲鹏冷笑道,“既然你跟玩阴,奉陪到底,看谁更狠。不介意为你说话不算数次,丢是信誉,你丢可就是胳膊或者大腿,你觉得哪个值钱?”
陈二狗没有动摇,起码表面是如此,轻缓却坚定道:“别忘手里还有根箭,你看到那个标靶没有,没有根偏离出九环,你摸两三年弓,跟你不样,得靠这个吃饭,摸差不多有二十年,你说这根箭跟你手里那根是不是有点不样,你有第二打甚至是第三打弓箭,那都是你事情,有这根就是。你条胳
。
第根箭钉入木质地板,离陈二狗只有两米远,左手身侧,这意味着陈二狗如果往左翻滚躲闪就会被射中,但事实上陈二狗依旧保持着弓身下蹲姿势原地不动,这次他赌对。熊子笑笑,上箭拉弓,射出第二箭,与第根箭几乎是同个落点,而陈二狗依然没动,第二步两个人都走得诡异,看得熊子带来那六个大汉惊心动魄,这玩意比赌车或者赌马都要来得刺激,因为这是在赌命。
第三次熊子做个射向左侧假动作然后猛然横向拉到右侧,第三次射到陈二狗左侧方位,这次陈二狗翻滚到弓箭落点相反位置,在次幸免于难,那六个大老爷们甚至能看到这家伙抹把汗后露出个口洁白牙齿微笑,笑容中没有得意,比不笑还冷,与熊子脸上笑容如出辙,果然是人以群分,不是冤家不对头。连赢三次,陈二狗赢在摸透熊子性格,而熊子根本就不理解眼前这个刁民偏执脾性,加上点不可或缺运气,陈二狗让熊子输得颜面尽失。
吸取教训熊子接下来射完第箭后迅速拉弓上弦,根本不给陈二狗喘息机会,陈二狗终于开始像头丧家之犬奔跑扑腾起来,狼狈而凄惨,在地板上次次与弓箭擦肩而过,却始终没有将后背留给欲置他于死地蛮横对手。
狗急会跳墙,只可惜赵鲲鹏早将所有逃路都给封死,根本不给陈二狗这条被逼急疯狗跳窗或者夺门逃命希望。
只是这头从小钻研咏春拳黑瞎子似乎忘,只山跳被人逼到死路也会跳起来咬人。
当赵鲲鹏拈起第11根箭,赫然发现这只上蹿下跳乱跑气疯狗竟然捡起根脱靶箭,跑得看似毫无章法,原来开始就打定主意,放半天烟雾弹,目标终于水落石出,同样拉弓勾弦陈二狗这次终于与熊子站在同条起跑线,咧开嘴,眯起眼,弓弦拉满,此刻陈二狗不再是条谁都可以踩上脚打上棒落水狗,人弓,爆发出股不可小觑威慑力。
赵鲲鹏不笑,直勾勾望向陈二狗,阴沉沉道:“射完手里这根,再熬过最后根,你就能解脱,为什还要这做?”
陈二狗没有说话,弓弦如满月,虽不如富贵拉饱那张牛角弓那般触目惊心,但也颇具气势。答案点都不复杂,他只是个没胸襟没度量也没大视野大眼光刁民,假如在张家寨被头狗咬,他不会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念头花时间去找砖头砸回去,只要有可能,他就会立即扑上去咬口,人被狗咬,有些被生活逼疯人是真会咬回去,陈二狗就属于这类。
“再给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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