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剩靠着过道墙壁,自言自语道:“南京是二狗福地,去准没错。”
“虎剩哥,你跟说实话,是不是命贱,会克人,张家寨都说是克死娘,四岁时候克死爹,九岁时候克死大叔,现在三叔又出事,不想去南京,想回张家寨。三叔到哪,就不去那。”
“胡扯。”
王虎剩怒道:“你克谁都不克你三叔。你别想个人偷跑回张家寨,就算要回去,也得见着二狗,这事情只能他说算,张三千,你记住,你名字是你三叔给,按照那边规矩你半条命也就是二狗给,你甭想逃,听到没?”
张三千把头埋在膝盖里,沉默不语。
转动,立马不乐意,小声骂道:“臭不要脸,流氓。”
王虎剩听也怒,但不是对那大屁股美眉发飙,而是针对直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王解放,巴掌拍在王解放脑袋上,骂道:“听见没,人家骂你流氓,让你瞎瞧女人,没出息。”
遭受无妄之灾王解放哪里敢对小爷小心眼发脾气,立即把矛头朝向那个花瓶,冷嘲热讽道:“没钱骚货,弄只假冒LV糊弄谁啊,这种农民都知道那是假货,也不怕寒碜人,你男人要没钱给你买真货,给你买,问题是你屁股值那多钱吗,让爷连续玩两个晚上,可以考虑下。”
吃软怕硬女人点不怕长相很怂很乡土王虎剩,但对口出脏言脸匪气小白脸王解放还真有点忌惮,听这话,满腹恼羞成怒,却愣是不敢反驳,赶紧逃走。王虎剩直看不顺眼王解放这胯下比他有杀气龟儿子在女人面前那身王霸之气,见那大屁股妞又被吓跑,立即栽赃道:“三千,赏他炮捶,他昨天说你三叔坏话。”
张三千照做,所幸王解放抗击打能力强,加上是王虎剩指使,他没放心上。其实王解放挺喜欢这苦命孩子,不仅仅是怜悯,这个孩子身上有种让他这种亡命之徒喜欢味道,小爷总说三岁看老,三千这孩子虽然才十岁,但估计现在让他跟着陈二狗去刨坟都敢二话不说跳下去,是个肯钻牛角尖不出来狼崽子。
※※※
陈二狗在火车站犹豫几分钟,本来打算个人去深圳打拼,甚至想过要去内蒙古投奔面之缘孙满弓,可想到王虎剩那张不容置疑脸庞,和张三千稚嫩孱弱背影,最终还是买去南京车票,白熊死,三千那娃就像陈二狗第二条狗,抛不下,舍不掉,陈二狗对狗,永远比对人有感情。
熊子是死是活,现在都顾不上,听天由命,坐在火车靠窗位置,陈二狗那双手现在都还在抖,捅人毕竟不是杀只狍子,
张三千突然小脸悲戚,轻声问道:“虎剩哥,南京,就是被日本鬼子屠杀三十万人城市吗?”
王虎剩点点头,在懂点风水会点堪舆他看来,秦淮河流淌着不是文人骚客眼中旖旎风情,而是江猩红血水,浓艳悲怆如残阳。
张三千低下脑袋,呢喃道:“三十万啊。”
王虎剩笑道:“你又不知道三十万是个什概念,学大人感慨个啥。”
张三千抬头,平静道:“知道,张家寨刚好150个人,两千个张家寨加起来就是三十万,富贵叔说三十万具死人,能把们村外额古纳河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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