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千在拉《二泉映月》,身陷其中,对曹蒹葭话语不闻不问,二胡简陋,拉得也稚嫩青涩,但就像座池塘里第朵绽放白色莲花,称不得绚烂,甚至有些单调,但胜在那点只可意会灵犀。
陈二狗听着曹蒹葭话,低下头,看不清脸色。
他是个人走出张家寨,哪怕碰上王虎剩抽他眼,接来张三千扮演类似父亲角色,哪怕上沐小夭床拿她贞操,但其实,这个辈子没赢过什尊重和青眼年轻男人,根子里直都是孤单,给人下跪人没人伸出过手,也没打算把这种屈辱讲述给谁听,包括小夭;捅翻赵鲲鹏时候也没人帮忙,同样没打算要跟谁诉说其中惊心动魄。他个
在张家寨父亲戴绿帽子,能把儿子生成这个德性,也不简单。”
“狗嘴里就只能有狗牙。”
听到王解放絮叨王虎剩笑骂道,脚踹过去,“上床可以,别跟那骚娘们弄出孩子来,最看不惯那种床下装得比谁都贵妇货,床上如狼似虎恨不得把男人给吃,其实肚子*秽,那妞也就浪蹄子个,也就你肯跟她进行负距离交流。”
“小爷,她床上骚归骚,还真不是个万人插座,这次是他老公在苏州包养个苏大学生妹才出轨报复,可不是张胜利那种路边发廊妹都当个宝贝土鳖,放心,不给你丢脸,要玩就肯定玩有身材有学历有钞票女人。”王解放到王虎剩这边从不会来深沉那套,张三千觉得这个打架挺有本事男人只是个小卒子,那是因为见多他在王虎剩面前从骨子深处渗出来谦卑,可天大地大也就个小爷能让王解放心服口服,这种人见过红放过血杀过人,野性加彪悍,而且长得还极惹眼,到贵妇怨女那里自然吃香,甚至很大程度上会胜过头到脚名牌、擦香水还不忘每天保养小白脸,即使到魏端公这类大角色狠混混这里,也不至于对王解放不屑顾,这就是王解放本事,这个世界上能打男人很多,长得帅又能打也不少,但能拼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说不要命就不要命爷们,稀罕。
“才懒得管她是贞洁烈女还是不要脸浪货,反正你要是敢给添堵,牵连二狗和三千在南京混不安生,就把你裤裆里小鸟剁碎喂狗。”王虎剩脱下衣服,光着膀子抽烟。
“是大鸟。”王解放嘿嘿笑道。
“操你大爷。”
王虎剩跳起来就是对王解放顿拳打脚踢,斜叼着烟,边打边骂还不忘梳理下他发型。“大鸟,让你大。给你打成死鸟!”
曹蒹葭目瞪口呆,陈二狗笑道:“没事,习惯就好,个愿打个愿挨,周瑜打黄盖事情,你就当作看热闹。”
打完篮球,四个人陆续去间公用洗手间洗个澡,陈二狗让张三千练习拉二胡,似乎也不知道怎招待曹蒹葭,寻思着是不是去给她买点水果,结果坐在床铺上看本《剑桥插图战争史》她放下书微笑道:“也差不多要回市区酒店,明天离开南京,以后会发生什,都不可能像以前那般确定,开始充满未知数,自己人生只有六分把握,但你别担心富贵,他即使捅出天大娄子,也不至于丢掉个锦绣前程,这是对你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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