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摇摇头。
周惊蛰忍俊不禁,似乎觉得个男人不会开车实在是稀罕点。
季静则看好戏似地望向应该喊声大姐方婕,她起初以为这位魏端公第个女人今天只不过是拿陈浮生做个幌子,跟她们摊牌才是正事,没想到还真有把这个很陌生年轻男人扶上位意思,否则也不会肯给他喝老字号普洱,在季静眼中方婕虽然很多地方刻板固执到不近人情,但为人还算耿直,起码没太多弯曲肠子,不屑落井下石之类勾当,所以她这表态其实是间接告
魏端公在贫如洗最艰难时候遇见出身高门大宅院里方婕,然后在这个贤内助牵线搭桥下飞黄腾达,终于在南京鸣惊人,从默默无闻小卒子步步成为江浙沪两省市大名鼎鼎大枭,但最后在功成名就时候魏端公送给什都不缺方婕却是张离婚证明书,外人不知道方婕恨不恨魏公公,甚至有人揣测这次魏端公出事中间有她从中作梗,至于真相如何,只有端庄贤淑坐在陈二狗对面方婕自己知道。
她此刻刚煮完壶刚刚朋友特地从临沧带来上等普洱,倒四杯,微微弯身递给正襟危坐陈二狗,这个年轻人接茶杯时候脸色平静,手也很稳,略微出乎她意料,她让周惊蛰和季静大吃惊地开门见山后,却没急着趁热打铁,而是像拉家常样向陈二狗介绍着杯中普洱,“这茶膏黑如漆,《本草纲目拾遗》说它刮肠醒酒第,以前端公喝酒多回家,都会帮他泡上壶。因为你来得匆忙,没机会让你尝尝宋聘敬号普洱,当下市场上炒普洱就跟炒房炒艺术品差不多乌烟瘴气,不是嚷着50年贡品,就是30年珍品,哪有那多上年纪古董普洱,那宋聘敬号七子饼都是好不容易跟人求来。”
陈二狗不懂普洱茶,只能恭敬微笑小心翼翼应付着,季静皱皱眉头,周惊蛰略微犹豫下,有点提醒意味地轻声笑道:“浮生,方姐普洱可不是谁都喝得到,尤其是宋聘敬号饼茶,差不多有你爷爷岁数。”
“这茶能放这久?”陈二狗讶异道。
“块两重,存放甲子宋聘敬号饼茶,差不多能抵得上辆中档轿车,要不然怎说方姐普洱不容易喝。”周惊蛰轻轻浅浅笑笑,那骨子妩媚就跟茶气样暗香浮动,袅袅绕绕,也难怪极度信奉好马不吃回头草魏端公跟她离婚后还时不时后悔。
“也没那夸张。”
方婕微笑道,“你喝茶时候不能想这个,喝茶就是静心,褪浮躁,要是没喝口就觉得喝掉多少钱,就俗。”
季静有些幸灾乐祸意思地瞥周惊蛰眼,后者笑容从容,依然是烟视媚行颠倒众生姿态。
陈二狗乍舌,喝茶动作愈发缓慢,可也许是没品茶底蕴,怎都喝不出其中意境,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个也许辈子都只能记住疯癫老头自制烧刀子味道农民,他骨子里也是喜欢那股辣冽入胸腔酒香,刮烟炮风雪天入山时候,喝上大口,浑身发烧,路吼着老酒鬼从小就教给他跟富贵京腔,那叫个酣畅,不像这价格惊人茶,他怎喝都喝不出门道。
“浮生,会不会开车?”方婕等陈二狗喝完杯茶,又给他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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