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剩抹把汗,重新捡起那个被扔到角落旮旯蟹壳黄烧饼,吃得有滋有味,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道:“二狗,反正夫妻打是亲骂是爱,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牺牲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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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栋房子除王虎剩最邋遢,就数陈庆之房间最简朴,张床,个摆放衣服箱子,张椅子,就没有任何琐碎物件,曹蒹葭某次不经意评价陈庆之说他是个内心充实到种境界男人,陈二狗深以为然,越是肚中空空家伙才会使劲往房间填塞东西,就像他自己,恨不得把《二十四史》和《道藏》都搬进屋子。
陈象爻房间也不繁琐,干净整齐,几盘从山西太原带来兰花,小玻璃缸里养比金鱼好养活许多两条藏青色小鲫鱼,陈庆之帮她在屋顶搭建个棚子养窝鸽子,甚至捣鼓来很多泥土折腾出块小菜园子,她人生不得不简单枯燥,幸运是她有个良好心态,闭门即是深山,心静随处净土。
陈象爻此刻小口品尝着陈二狗前不久送来点心,陈庆之靠在窗口,意态闲适,只要妹妹陈象爻吃好睡好,他人生也就无欲无求,如入定枯僧得到圆满,在太原没有靠山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不在妹妹身边时候出现意外,到南京,虽然当下也是
可口黄烧饼,瞥眼对面陈二狗,压低声音道:“二狗,咱们都是乡下人,土包子,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讨媳妇生崽子传香火才是等大事,能碰上个脸蛋漂亮心肠干净娘们,不拱翻生娃是要遭天谴,你啊,趁热打铁,虽然总寒碜刻薄王解放说那家伙是头种猪,那是眼红,有娘们不上,天诛地灭。”
“也想生米煮成熟饭啊。”
陈二狗尴尬地哭丧着脸,悄声道:“可你不知道曹蒹葭能轻松把过肩摔砸出去老远,要是提着裤裆没头没脑杀进她房间,恐怕只有被阉份,所以现在都没敢牵她手,你让霸王硬上弓,那不等于撞枪口。”
“这猛?”王虎剩错愕道。
陈二狗点点头。
“要不准备点土方子蒙汗药,或者弄点安眠药之类?实在不行让陈庆之和王解放帮帮忙,先把她制服捆绑在床上,再让你提枪上阵?”王虎剩阴险道,笑容*诈,猥琐到不行。
“虎剩哥,个人比较欣赏土法子蒙汗药,这个可行性比较强,后遗症小,也好收场。”
曹蒹葭幽灵般出现在房间门口,笑容嫣然,声音温柔,声别有韵味虎剩哥,让王虎剩立即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煎熬,本来刚要把半个蟹壳黄烧饼塞进嘴巴,结果悬在半空,愣几秒,王虎剩大将军急智立即凸显出来,把丢掉黄烧饼,哭丧着脸跟死亲爹亲娘般悲恸道:“曹姐,饶命啊,这都是二狗这牲口变着法引诱出馊主意,他是主谋,只是帮凶,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如果非要杀要剐,绝不皱下眉头,但定得先处置二狗,否则死不瞑目啊。”
于是刚好心好意给他送袋子茶叶蛋黄烧饼陈二狗就这样被出卖,目瞪口呆欲哭无泪陈二狗似乎只有悲壮而凄凉阵亡唯结局。
然后只喊句操你大爷陈二狗就被笑容妩媚杀伤力却不亚于天雷曹蒹葭拎着耳朵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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