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也不知道是赞扬还是挖苦,起码脸色真诚,把陈庆之那杯茶也喝光,舒坦地靠着椅子缓缓道:“郭割虏死。”
方婕愣下。
陈二狗继续道:“两个钟头后,夏河也死。”
方婕手中昂贵青瓷茶杯坠地,地粉碎,茶水四溅。
“方姨,没跟你开玩笑。你最不想死心腹,和你最想他被人千刀万剐渣滓都死在手里,你有什感想?”
口烟,喝口酒,惬意。
陈二狗只是让他上楼把电脑里东西删除,他就会悄悄把整台电脑销毁,还替陈二狗顺手牵羊几样分量不大却颇值钱古董,跟着王虎剩偷鸡摸狗那多年,不眼拙,分得清真品赝品。陈二狗只是让他处理尸体,王解放就会知道把骨灰收好,让这位从河南走出来枭雄叶落归根,这就是王解放,他懒得去做大事谋大业,但王虎剩或者陈二狗吩咐交代事情,总会做到极致。
※※※
钟山高尔夫别墅。
方婕泡壶茶,苦等消息,她刚得知郭割虏据说是单枪匹马去陈二狗住处,打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情急之下她打电话告诉王储、胡思忆那帮子元老人物,结果个个敷衍事,个个摆出副兴致不高姿态,不是劝她放百个心就是称赞郭割虏如何骁勇彪悍,方婕喝口刚从自家老爷子那里拿来碧螺春,眉头紧皱。
从上海直伛偻弓着身子到南京、在魏家直谨慎尽心做事虚心做人狗腿子陈二狗那刻,身子脊梁猛然挺直,直直盯住脸色剧变方家大小姐,陈二狗这个被生活死死压抑住恨不得压垮肩膀男人终于表现出爷们面,即使面对有资格跟魏公公平起平坐女人,也不落半点下风,那柄粗犷阿拉斯加捕鲸叉横放在他膝盖上,拿起盏茶杯,倒满满杯茶,递给脸色阴晴不定方婕,沉声道:“方姨,曾让郭割虏帮敬你杯酒,不过他没机会带到,在这里敬你杯茶,算是将功补过。你做事情,对不起,但没有对不起魏爷,这个仇放在心里,不至于让跟你较劲,但你要郭割虏逼离开南京,就只能做对不住魏爷事情,人
门铃响起。
吴妈欢天喜地地领着两个差点让方婕摔掉茶杯男人,其中个忙着陪吴妈寒暄唠嗑,另个则沉默安静地尾随其后,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把虎狼引入也就罢,还相谈甚欢,这才让人气恼,若非吴妈是从小把她抱大自己人,方婕都有拍桌子开口痛骂冲动,30多年家族熏陶修养立即体现出来,方婕稳稳心神,不再迁怒吴妈,轻轻倒两杯茶,八分满,还剩两分留白盈余,等待陈二狗和陈庆之落座。
“方姨,在等郭割虏电话吧?”陈二狗坐下后,也不客气,口喝光杯中价格不菲碧螺春。
被戳中痛处方婕脸色微变,注视着这个被踩下后非但没有消沉反而斗志旺盛年轻男人,忍不住回想起他住在钟山高尔夫日子,那个时候虽然外忧纠缠,但起码魏家内部尚且能够拧成股绳,没想到双方再次面对面坐下,竟然是杀机重重境地,倔强到固执方婕不想在面子上落下风,道:“浮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说,没必要藏着掖着。”
“方姨不仅做事痛快,说话也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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