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说到这里,全场哄堂大笑,唯恐天下不乱王虎剩更是拿筷子敲碗嚎叫“狗哥狗哥”,还拐带着张三千起造反。台下蒋青帝和林巨熊面面相觑,台上陈二狗挠挠头,略微难为情,曹蒹葭莞尔笑,颠倒众生。
陈富贵依旧面无表情,仿佛点都没有觉得可笑,继续道:“二狗是个好人,虽然小时候没少偷枣子和柿子,上学那会儿也没少站在肩膀上偷看寡妇洗澡,后来也没少跟着和整个村子起跟别村寨打架斗殴,但二狗是好人。”
笑声更加不可抑止。
就像听到个很有趣天大冷笑话。
也是头回知晓陈二狗光荣史曹蒹葭偷偷掐他腰上肉,陈二狗强忍住。
给那个有大毅力大野心男人,也不后悔很功利性质离婚,但难免会遗憾辈子只有次婚礼过于凄凉,她也是女人,知道个没有穿上过婚纱女人,再显赫光鲜,再清高自负,也是大遗憾。
“富贵叔?”张三千等没他事情时候偷偷跑到陈富贵身边惊喜道。
“女孩?”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观众生相蒋青帝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张三千身上,笑眯眯道,这孩子长得水灵神润,偏生有股犟气,就像看到头小豹子就忍不住要逗逗它尾巴。
“富贵叔,他是三叔和你朋友?”张三千小心问道。
“你尽管揍他,打不过富贵叔帮你。”陈富贵揉揉张三千脑袋。
陈富贵沉声道:“三千那孩子他娘死在额古纳河里,没有谁肯捞,是二狗二话不说跳下河。村里个只有条腿老八路得肺痨,没人肯伺候,注定只能烂死在床上,最后是二狗掰命两手磨出血泡去大山里下个又个套子,用挣来钱养活他3年,也是他出钱请两个外村人来帮忙抬棺,们家穷,穷得两年前谁都讨不起媳妇,但人穷不意味着可以不做人,二狗他爷爷总说,弯着腰做人,也比直着身子做狗强。二狗二狗,他不是狗,是们陈家爷们。做人除吃喝拉撒,其实最紧要是呼吸,呼,是出口气。吸,是争口气。
张三千朝蒋青帝扬扬拳头,不过没有真动手,把蒋青帝逗乐,捧腹大笑,道:“富贵哥,这孩子中意。”
“富贵叔,该你讲话。”张三千喊道,原来陈圆殊说轮到陈富贵代表陈家长辈说话。
丝毫不怯场陈富贵大步登上台,两米个子站在台上,配合魁梧体型和阳刚轮廓,那双对上大批将军注视尚且能够毫不退缩眼神,轻描淡写环视周便鸦雀无声,这不是个将跋扈写在身上把骄傲刻在脸上男人,却可以让身份神秘蒋青帝和大巧若拙林巨熊心悦诚服,靠得当然不是肩膀上那杠两星。
“叫陈富贵,军人,在东北黑龙江张家寨生活过27年,也已经做陈浮生27年哥哥。”
异常简洁开场白,陈富贵根本就没接过陈圆殊手中话筒,侧脸望眼站在起陈二狗和曹蒹葭,道:“古语有长兄为父这个说法,担当不起,但们兄弟爷爷已经入土为安将近20年,们娘也在去年去世,家里就和陈浮生两个人,今天这个大日子不得不代咱爷和娘说几句实诚话。二狗,也就是们家浮生绰号,跟着村里人叫十几年,时半会改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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