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就是你爸,不是什组织部部长,党校校长,对,是副校长,这字之差,在中国官场可是意义非凡,不能漏掉。”陈春雷微笑道,“听说潘央那孩子前不久回国,就在们南京呆着,你晚上也别陪个糟老头浪费时间,喊上
重剑无锋,并不意味着这柄剑出鞘后毫无锋锐,相反,会摧枯拉朽,势如破竹,陈春雷没有给陈圆殊喘气时间,身体微微前倾,只是个很小幅度便极富压迫性,这是个很微妙暗示,表明陈春雷在乘胜追击,以往许多考察对话高官都会不由自主产生畏缩心理,老人盯着神色恍惚女儿,道:“圆殊,防微杜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男女之间本就微妙,爸不是迂腐不化老学究,也是年轻时候同样有过风花雪月过来人,别人对你和陈浮生之间关系瞧不出端倪,爸看你看三十多年,会点看不出?爸光是在组织部部长这个位置上就有6年,识人不敢说看皮看骨看心,大体人情世故肯定透彻,不希望你把生活全部押在个野心勃勃年轻人身上,这何尝不是种豪赌。”
“爸,和浮生真没有男女情愫。”陈圆殊苦涩道,听到“豪赌”这两个字,这些年积郁起来委屈股脑涌上心头,眼睛微红,轻轻咬着嘴唇,像个犯错却不肯认错倔强孩子。赌,对于陈家来说永远是块心病,视陈圆殊如亲生女儿舅舅便死于没有节制赌博,而她几乎订下终身未婚夫也因为它陷入万劫不复境地,不管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陈圆殊都憎恶这个字眼,风险投资,名字本身就充满赌博寓意,但陈圆殊就是固执地要去做个没有失败案例风投赢家,她要证明个人不需要任何性质赌博,也能够成功。
“现在是没有,以后呢?”陈春雷感伤道,他其实并不是惧怕自己女儿爱上个有妇之夫,如老人所说,他并非是个冥顽不化卫道士,有过年少轻狂,有过荒诞不稽,如果今日登门拜访陈浮生不是这般如年轻时候钱子项般城府隐忍,却又比钱老狐狸多出份穷山恶水中养育出来玉石俱焚,他完全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女儿年纪已经不小,却只谈过次恋爱便被伤到至今不曾痊愈半,陈春雷宁肯她在爱情婚姻上肤浅敷衍点,找个爱她胜于她爱对象,陈春雷绝对不希望自己女人相中男人是颗随时可能葬送她人生定时炸弹。
涉黑,在染缸最阴暗领域摸爬滚打,有几个人能荣耀光鲜到最后?他们身后女人又有几个幸福圆满?
陈春雷对此并不持肯定态度。
“就算以后有,那也是将来事情。”陈圆殊黯然道,“吃饭会噎死人,但不能因为怕噎死而不去吃饭。”
“今天是你特别日子,爸却让你不开心,对不起。”陈春雷充满遗憾,心怀愧疚,沧桑脸庞愈发皱纹明显。
陈圆殊摇摇头,挤出个笑容道:“爸,别这说,你再说可就真哭。”
“不说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陈春雷重新拿起玻璃杯,喝口温热开水,平稳下情绪,也有点自责操之过急,轻声笑道:“要不咱爷俩下盘,切磋切磋?”
“趁人之危,不带你这样阴险,这可不像党校校长作风。”陈圆殊破涕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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