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让人先安排你们住下。”陈浮生好意道。
“不用,小爷说王解放那小子已经被人捅翻在医院,和道德兄还是守在你身边比较像样,拿人钱财总得替人消灾,何况还是小爷给钱,你要是出事情,良心上过意不去,倒不是说你死多可惜,只是小爷前几年待不薄,两次帮从言老枪手里捡回来条命,不想没完没欠他人情。”樊老鼠说话历来直来直往,丝毫不顾及陈浮生感受。
孔道德轻轻摇头笑,仿佛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继续吃油条喝豆浆。
“你在南京农大哪个校区,如果是卫岗就开车把你送过去,很快就是上班高峰期,你不定拦得到出租车。”陈浮生放下筷子转头望向与樊老鼠争锋相对袁淳。
“不用。”袁淳直截当地拒绝。
愤意境,真是不俗。小爷说你是个难得见妙人,起先不服气,把你放倒后更是不服气,现在服,口服,心服,这趟没白来。”
曲毕,酣畅淋漓,让袁淳再度刮目相看,陈浮生把二胡还给樊老鼠,轻声道:“知道名字也就是阿炳那首《二泉映月》,剩下都是家老酒鬼二十年前亲自拉给听东西,还有些自己胡乱谱难登大雅之堂,有机会跟你讨教下,总拿不准这些狼音,容易破场。”
“二胡是码事,你把们两个从太原拐来南京这座原本辈子都不敢走进来城市,说吧,是要次性花钱消灾,还是铁心买们两个人两条命?”樊老鼠开门见山道,绝无半点拖泥带水,这点又与绵里藏针王虎剩不太样,听上去比较性情中人。
“不敢说买命,但决不亏待两位。”陈浮生笑道。
“那小爷所说大酒大肉大把银子和如花似玉大姑娘呢?”樊老鼠不耐烦道,“老子从太原马不停蹄赶去机场,坐飞机差点没把吓尿裤子,下飞机就刻没停歇滚来这里,就是因为小爷这句话,你该不会是拿开涮吧?”
陈浮生打电话给黄养神,他计划是让孔道德做成元芳贴身保镖,也不怕这个高深莫测却身正气中年孔家后人
“先吃早饭。”陈浮生笑道,转头看着还手拿拖把袁淳,“麻烦你带路找个能填饱肚子地方。”
坐进车,生龙活虎樊老鼠立即霜打茄子般病恹恹,原来他晕车很厉害。
陈浮生微笑不语,现在已经很少能碰到比他还要乡土角色。
袁淳帮他们找家永和豆浆,樊老鼠和孔道德看就知道是吃不惯飞机上食物主,昨晚小爷王虎剩火急火燎把他们赶往太原机场,到南京后就直接杀奔密码酒吧,路颠簸,也不懒得计较陈浮生点什,服务员端上来什就解决什,那气势简直就是气吞万里如虎,能顿早餐吃上将近两百块也只有这两位仁兄,樊老鼠吃饱喝足,自然饱暖思*欲,在飞机上只顾着尽量别被吓出屎尿,连空姐是男是女都顾不上,这时候正好使劲猛看坐在陈浮生身旁恰好他对面马尾辫美女,换谁被他这骚扰都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袁淳开始就已经判樊老鼠死刑,将这位刨坟掘金猛人划入非人类行列。相对来说孔道德吃东西比樊老鼠要像话许多,陈浮生套近乎他也是有问必答,没有摆出拒人千里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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