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风口喷饭,赶紧神情慌张地收拾残局,他不是张有根张金财这些门外汉,虽说也不太明确解江苏组织部部长
作对,属于典型戳老陈家和那位罪人陈二狗脊梁骨最凶那类家伙,坐在餐厅位置上,张金财坐立不安,他浑浑噩噩混完初中就在家游手好闲,酗酒赌博,坏事做尽,最近看上个隔壁村子顺眼黄花闺女,找兼职媒婆三婶上门提亲却挨顿臭骂,东西被直接扔出大门,奈何是真喜欢那女孩,他这才咬牙走出张家寨找活,他身边坐着中年人是附近村子大名人李东风,他就是那家工地上包工头,经他手已经将周边村子将近二十个黑龙江人带到工地,他年也能存上个三四万块钱,比起在上海阿梅饭馆打杂张胜利和在南京打工张有根这两位典型张家寨出息人物,李东风显然要高出个档次,只是当李东风坐进那辆保时捷卡宴那刻,得意洋洋就已经灰飞烟灭,走进玄武饭店见到陈浮生第眼,就开始自惭形秽。
有钱不是大爷,难道还是裤裆里鸟大是大爷?又不是做鸭子,胯下鸟大顶屁用。让李东风和张金财松口气是陈浮生并不摆谱,所说也不是自吹自擂他在南京发迹史,只是在聊些家乡旧事,陈二狗陈富贵兄弟俩在张家寨附近村子打架是出名打遍方圆百里无敌手,在座还有几个曾经跟陈浮生交过手也都吃过亏,起打过架说起话来也顺畅,几杯酒下肚后个个也都开始放开手脚吃喝,东北爷们豪爽本色也开始逐渐恢复,酒至半酣,陈浮生接到陈圆殊电话,恰巧在省军区大院里她笑着说能否蹭顿饭,陈浮生想想就答应下来,只是有点担心她会适应不这群汉子粗粝,等待陈圆殊空隙,陈浮生望向狼吞虎咽张金财,笑道:“金财,你哥在部队里怎样?”
“当上班长。”张金财腼腆笑道,这本是他在别人面前最大谈资,但掂量下陈浮生如今份量,他觉得还是别卖弄为好,省得丢脸。他们兄弟俩当初没少跟陈家兄弟对着干,小时候三天两头纠缠打架,后来陈富贵越来越生猛,张金财和他哥也就越来越只能嘴皮子耍功夫,可惜到最后连骂架都斗不过张家寨最有文化刁民陈二狗。
“等下认个姐姐要来吃饭。”陈浮生笑道。
陈圆殊身职业装扮,件呢制西服,内衬丝质白色衬衫,纤细浮雕效果绣花尺度得当,既不死板也不轻佻,粗犷简约呢料和给人温香软玉遐想丝绸搭在起,配上条及膝毛呢制服套裙,黑色高跟鞋,没有耳环,没有项链,没有化浓妆,手腕上只江诗丹顿限量版第三套面具表。她干净利落,妩媚在骨子里,贵气逼人。
李东风等帮子男人停下进食,满嘴油腻地怔怔望向走入包厢惊艳女人。
这种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辈子无法近观风景罢。
“这是姐,自己做大生意,她爸可是江苏省大官。”陈浮生笑道,张奇航已经眼疾手快地搬张椅子放在陈浮生身边。
“大官?有多大?二狗,有俺们镇长那大吗?”正忙着扒碗鱼翅捞饭张大贵抬头问道。
“比镇长县长自然大多。是省组织部部长,说你小崽子也听不懂。”陈浮生忍俊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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