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道：“有点，不过还算在情理之中，
能理解，也能接受。你别怕给你小鞋穿，等你有
天坐到这个位置上，就会明白现在
想法。你放心跟着她，就句话，赌赢
逢年过节别忘回来请你陈哥喝好酒，赌输也别觉得走投无路，再回来，给做事，总有你口饭吃。”
黄养神把鼻涕把眼泪，糊脸，是真醉。
接下来就是黄养神唠叨他，陈浮生说自己，鸡同
下后没有接黄养神递过来红酒，示意领班去拿瓶白酒。
沉默黄养神也干脆，直接用差不多能倒2两玻璃杯敬酒，先自罚3杯，然后人杯，瓶酒很快就见底，陈浮生又要瓶。酒量并不出众黄养神依然没有罢休意思，继续灌酒，满脸通红，然后转青，陈浮生也不阻拦，在自己喝下差不多半斤后说道：“天下没有不散宴席，能好聚好散不容易。都说酒后吐真言，现在回想下，除跟你喝过几次茶，喝酒机会不多，你有什
想说尽管说，别留下遗憾。”
黄养神又倒杯酒，灌进喉咙，差点吐出来，硬是憋回肚子，红着眼睛满嘴酒气道：“陈哥，跟你样都是苦孩子出身，呢，学习出息不，小时候也不懂事，浑浑噩噩，混吃等死货。等老妈死，才知道自己不做人。现在觉得个人啊，穷怕逼疯，难免没心没肺，能往上爬什都顾不上。”
陈浮生笑笑。
黄养神往死里喝口，继续道：“现在说什感谢啊感激啊感恩话，都太他妈矫情恶心。黄养神要不是你陈哥拉扯上来，就是坨屎啊，还他妈是随便拉出个公子哥踩上脚都嫌脏那种！可现在呢，那些不可世斜眼看人家伙跟老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出去吃鸡还他娘知道把最漂亮小姐让给老子，这世道啊，太牛掰！哈哈，谁说坨屎就不能翻身？！”
黄养神双眼恍惚，貌似完全沉浸在他自己世界，“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陈哥第次给个位置，那是在石青峰，第次喝上龙井茶，味道忘记，因为当时太紧张，也不懂茶，但陈哥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清二楚，那时候，这坨屎才知道机遇这玩意，就得亲手去抓，陈哥你后来闲聊时候说过个人能抓住人生中最重要几次机会，就算混出人模狗样，第次，是你打赏，接住，现在第二个来，还是会去抓，就是下跪磕头，也要求陈哥你别拦，就是这个势利混蛋，有更好平台，有更好跳板，就定要去撞撞南墙，张玉荷算什，个地方上处级干部女儿，还势利精明得跟什样，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她！现在那北京妞不样啊，进出省委大院就跟上趟公厕样轻松，说句心里话，是真觉得吃她软饭，不丢脸！”
“你喜欢她吗？”陈浮生问道。
“喜欢。”黄养神毫不犹豫道，酣醉醺醺，“张玉荷跟她比根本就是差十万八千里，她有钱，有气质，有背景有靠山，有魄力有野心，凭什不选她？”
“那就是不会后悔。”陈浮生轻声道，“很好。”
黄养神突然哽咽起来，醉眼蒙胧地望着陈浮生，道：“陈哥，是不是很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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