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她立马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而这下子,便看到自己竟然穿着件陌生睡衣。
她可以肯定是这件睡裙绝对不是她,她不可能买黑色睡衣,虽然这看起来质感也很不错。她抚摸着自己肩膀,大腿,像是被人用毛巾擦拭过,带着柔滑且留有这房间主人香气,而且自己脚腕处还被贴创口贴?
她有些困惑,因为这个香气,令她困惑不已,因为这多年她只在个人身上闻到过这种气息,她永远忘不。
“这、这究竟什情况……”
她轻轻穿上拖鞋,慢慢走在这个房子里,观察着。这栋房子主人定是个有着洁癖人。简约冷淡风格,素雅干净,似乎任何角落都打扫尘不染,东西摆放都整齐划,就连阳台上虽有种植些小植被,周围也
她其实不喜欢抽烟,她直觉得烟味不好闻,但在她最痛苦,最难过,最压抑时候,这个东西确实是最可以让她保持清醒制冷剂。
她其实并不困,冷风吹她越发清醒。她早已忘记如何入睡,有时个人静坐在沙发上,便能坐上半天,静静地等着,个奢望等待。
等待是会让人上瘾。
顾清河掐灭烟蒂,倾吐出最后缕烟雾,苦笑着摇摇头。
***
地睡着过,她很眷恋这种感觉,所以她不想从梦中醒来。
言臻嘴角微微勾起个弧度,睡梦中她是甜。
月光下,顾清河低垂着眼眸看着床上言臻,这个让她等十年、盼十年人,她这些年不断依靠着想象用画笔描摹着言臻每个年龄段容貌,言臻跟自己记忆中样子并没有什区别,只不过她画笔根本没办法展现出她最想要最渴望样子。
那个让她彻夜难眠人,而此时此刻,言臻竟然真睡在她床上,她不是在做梦,她是真实,鲜活,是可以伸手触碰到……
顾清河瞬间濡湿眼眶,十年来埋藏在心底最复杂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她怎可能不激动。
清晨缕极为柔软阳光倾泻下来,温柔地照在白色床上宛如天使般美丽睡美人身上。
言臻微微皱皱眉,侧过身,她没办法让自己醒来,因为这个像棉花糖般柔软床垫让她非常迷恋地想要再呆上会儿,哪怕分钟都可以。她舒服换个姿势,沁入鼻尖香气是她朝思暮想熟悉与渴望,这个香味是只属于顾清河。
顾清河!?
言臻下子从美梦中惊醒,她慢慢坐直身体,宿醉头痛感让她忍不住揉揉脑袋,她睁大眼睛望着这陌生四周,这里——
并不是她房子。
她用着无比眷恋目光凝视着床上心上人,她比她自己想象还要固执、深情。
甚至不忍心打扰对方安眠,尽管她是那渴望把她吻醒,是,她这十年直都知道,自己对言臻感情,这种不应该存在情感。
埋藏越久,渴望地却越深。
她最终没有伸手去触碰她,只是用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床上人,她用目光遍遍雕塑着言臻轮廓,刻在心底。
她将被子盖在言臻身上,替对方调整个健康舒服姿势,然后熄夜灯。她自己则披件外套,走到阳台外,点燃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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