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小强大不多少,不过总觉得跟你代沟要小很多,他那个花花世界,直看不明白。这两年还好点,他刚到那里时候,顶着个乱七八糟爆炸头,稀奇古怪耳环,不伦不类纹身,没长大,偏偏要抽烟喝酒,说话也老气横秋,聊天方式和内容都天马行空,有钱也不干正事,改装车,嘴上说私奔,其实是拿着父母钱去找个度假村之类地儿花天酒地,没钱就抽几块钱包烟,你口口,自以为很爷们,很性格,真是群没心没肺小王八蛋。这点你确实好太
“有女朋友没?”蔡姨笑道,转头望着小她足足轮男孩。
“刚有。”赵甲第诚实道。
“第几个?”蔡姨并不奇怪,眼前这家伙口头上说处男,她根本不相信。
“第二个。”赵甲第继续诚实。
“红颜知己有多少?”蔡姨知道男人都喜欢玩这套。
想很小,野心也很小,估计以后出息也会很小。”
“穷人出身,白手起家,才敢舍得身剁把皇帝拉下马,不过你见到估计都是成功人士,倒是亲眼瞧见过很多这样男人夭折在大风大雨里,有点可惜。”蔡姨感慨道,似乎被赵甲第番真心话给撩拨起尘封已久记忆,“出生在浙江个跟安徽交界贫苦县,跟你不样,记事起印象里爸就直躺在病床上,他死后妈就改嫁,继父是个酒鬼,从那个村子走出去后,就没有再回去过,只记得那是个有小溪有青石板有狭窄小巷地方,阴沉沉。”
赵甲第原本以为蔡姨是大家闺秀,才有可能如今女王般高高在上风范气质,没想到还有这样灰色调人生经历,不禁刮目相看。
蔡姨眺望远方,紧紧抿着嘴,神情坚毅,不曾有丝毫颓丧哀伤。
“为什不衣锦还乡?”赵甲第笑问道。
“除女朋友,没有红颜知己,女性死党倒是有几个,不过没可能玩暧昧,不喜欢,人家也都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女孩,就算想滥情,也没那本事,干脆就死这条心,怕到最后赔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场空事情打死都不干。”赵甲第直截当道。
“是有贼心没贼胆,有情种意图可惜没多情本事?”蔡姨说话如既往地直指人心。
“不承认不否认。”赵甲第头疼道。
“真是孩子啊。”蔡姨笑道。
赵甲第当场连死心都有,为她跟十几号彪形大汉干架落得鼻青脸肿,最后得到个还是孩子安慰奖,太悲剧吧。
“小时候觉得那个叫芹川村子很大,后来去镇上读书,就觉得村子很小,到杭州就发现那个镇其实也不大,来上海,才知道杭州其实没想那大,小时候那些嘲讽,伤害过,白眼过,现在回想下,其实都挺好笑,也不是没想过回去个个耳光打回来,不过煮壶茶,喝着喝着就觉得没意思,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回去。”蔡姨会心笑道,伸个懒腰,曲线玲珑。
“要换作,肯定弄浩浩荡荡支车队回去,让村子乡长镇长县长全都在村头上放鞭炮迎接着,告诉别人啥叫瞎眼。”
赵甲第本正经道。
“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考虑下。”蔡姨微笑道,貌似真很开心。
赵甲咧开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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