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李煜也想去?可名额只有个。”俄语系副主任是个温文尔雅中年男人,略微发福,但明显看得出年轻时候定是个玉树临风校草男人。
叫李煜男生眼神黯然。
他叫李煜,谐音“鲤鱼”,在很多上外俄语系学生看来他跟沐红鲤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对,般配得没话说,可有缘无分才最伤人,加上郭老关系,从大入学到大三,他没少献殷勤,直文质彬彬,无懈可击,奈何沐红鲤孑然身三年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到临近出国时候,竟然毫无征兆地正大光明谈起恋爱,谁都看得出她现在时不时露出脸幸福甜蜜
到门不当户不对,还有很多关键点没说出口,比如赵甲第是长子,家里又是做生意,听上去家庭关系也不算和睦,所以者他不可能入赘沐家,将来在江苏扎根可能性也不大,二来沐红鲤根基都在江苏,转去河北或者京津圈子,不妥当,最起码也得在长三角块站稳后才行,有家族荫庇下才能事半功倍,可在两个家族安排下女儿最少还要六七年时间既定步骤要走,六七年会出现多少变数,天晓得,从政,尤其是女性,最忌惮情感上出现偏差,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这些话,秦晴不想跟固执女儿打开天窗说通透,怕她有心理负担,更怕她做出过激举动,就像她当年高考故意失利,现在看来,赵甲第答应沐红鲤出国还算个双方都能接受现实。
秦晴弹弹烟灰,其实根烟已经不剩多少,喃喃自语道:“就让时间来冲淡切吧,孩子终究是要长大。”
“他会不会马上就去跟红鲤告状?”朱珍喝口咖啡问道。
秦晴哑然失笑,犹豫下,摇摇头,道:“应该不至于,被欺负就找爹妈找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那小子这点魄力还是有,红鲤看不上个草包。”
朱珍吐吐舌头,低头喝咖啡。
可事实却是,赵甲第出两岸咖啡就径直杀到上海外国语,到寝室楼下就给沐红鲤打电话,说在宿舍楼大堂等她,沐红鲤当时在副校长办公室跟郭老教授讨论那本俄语专著翻译问题,接到电话告个假就往外跑,老教授也不介意,再阅尽沧桑老人,也是从毛头小伙愣头青步个脚印蹦跳蹒跚过来,知道年轻岁月青涩和激情,沐红鲤是进学校就被老人当半个得意门生看待好女孩,这段时间沐红鲤变化,他都默默瞧在眼里,还开玩笑说让他这个老头子见识下敢在俄语课堂上追女孩还用黑板术语让老师难堪好汉。
办公室里,除身为副校长郭老,还有俄语系副主任和个郭老门生,年轻男生跟沐红鲤差不多,家世优越,人品也上乘,家里长辈和郭老关系匪浅,进上外就跟着郭老做研究,郭老时不时让他和沐红鲤起翻译俄语论文和专著,当做实战练习,开始郭老还想撮合下眼中金童玉女,貌似无果,老人也就不画蛇添足,年轻人自己走自己路,资格再老老家伙旦倚老卖老难免会惹人厌,郭老不缺这个觉悟,所以对年轻后辈眼中炙热和失落都爱莫能助。
“郭爷爷,红鲤真要去美国?”年轻男人遗憾道。
郭老点点头,端着保温杯,喝口热茶。
年轻人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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