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啼笑皆非,问道:“怎想专门大老远跑到来上海给送女人?”
赵砚哥低下头,轻声道:“哥,明天是你生日。奶奶说南方冬天冷,跟咱北方不样,会阴冷到骨子里,怕你不习惯。”
赵甲第愣下,伸出手,揉揉这个才12岁,连亲生爹妈生日都懒得去记孩子。
“哦,真瞧不出,越来越爷们。”赵甲第斜眼道。
赵砚哥红着眼睛,趴在栏杆上,继续闷不吭声。
“呵呵,看来是真长大,不是当初那个不要脸皮也跟屁股后头做拖油瓶小混蛋啦。”赵甲第突然笑道,言语中再没有刚才冷嘲热讽,竟有点破天荒欣慰。
赵砚哥抬头,不敢置信。
从小到大,有两个敌对却是他认作最亲人有着截然相反态度,他母亲直对他称赞褒奖,似乎惹出捅破天窟窿也不会是他错,而身边哥,却从没有说过句表扬性质话。
“有自己坚持,是好事,在小时候,不管错对,能坚持都要比不坚持要爷们。”赵甲第笑道,赵砚哥嘴里烟早被他咬断,抛给他根烟,望着这个跟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纠缠小家伙,赵甲第找到自己少年时代影子,赵家人,唯有所执,方能成事,这是他们共同爷爷赵山虎临终遗言,赵甲第开始就只是对赵砚哥母亲怀有滔天怨念和巨大成见,对赵砚哥并没有什,以后这孩子是要跟他争锋相对上演出抢夺家产肥皂剧也好,是继续跟在他屁股后头鞍前马后没个出息也罢,即使嘴上不承认,心底,他还是把赵砚哥当做自己亲弟弟,否则当年赵砚哥在金沙娱乐场被人扇耳光,回到家,红肿着大半张脸,赵三金只是冷冷瞧,说没死就好,赵甲第当场就骂句赵三金你他妈不是个东西,别人打你儿子也不放个响屁。然后他就离开家,拉上麻雀和豹子,当晚就揣着匕首摸清那个唐山市黑道大佬家底,蹲大半夜,终于逮住机会,赵甲第上去就是朝他腹部刀,死肯定不会,至于最后那个大佬怎可能彻底蒸发,赵甲第没多想,开始忐忑段时间,久见没动静,就逐渐淡忘。
“你说不要就不要好,但小九还有用处,哥,不是要跟他做朋友,只想利用他,你说道理都记在本子上,每次跟小薇见面都会让她读遍给听。”赵砚哥认真道。
赵甲第点点头,释然,不愧是赵家种。
赵甲第突然乐,“你妈虽说给你不少零花钱,可你说过差不多都砸给李晓虹,哪来八万块,该不会是学王半斤从赵三金那间书房暗室‘借’来吧?”
“没,又不是有王家撑腰王半斤,敢下手,被抓住定被赵三金打断腿。”赵砚哥咧开嘴笑道,“都是积蓄,别人孝敬有两万,剩下都是每年偷偷藏起来部分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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