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硝烟四起，只差没有挽袖子伸胳膊肉搏
场。
傍晚，赵甲第跟李檀在湖滨路上蕉叶餐厅吃饭，时间是李大秘定，地点则是赵甲第向佟家姐妹咨询，是佟夏率先打电话，说是为
感谢他，要送他几本书，不成敬意，然后赵甲第顺水推舟问有没有推荐吃饭地方，蕉叶餐厅离桃花书吧不远，刚好吃完饭，就能拿到书，举两得。蕉叶是家泰国菜餐厅，孤陋寡闻赵甲第进餐厅才知道，骑虎难下，不过环境在平均线以上，想来应该不会让李秘书怎
介怀，李檀踩着点来到湖滨路，只是找停车位用去不少时间，依旧是那辆不起眼克莱斯勒，入座后，是李檀点菜，他来过几次，特地帮赵甲第点份招牌冬阴功汤，两人要份啤酒，不挑剔李檀点名要千岛湖啤酒，他解释说以前在个叫浙西淳安县地方任职过，县府就是千岛湖镇，说到千岛湖，李檀又提起个段子，“跟台湾朋友聊天，偶尔说起千岛湖，难免就要提到当年那起悍匪将船台湾游客烧船沉湖重大刑事案件，其中个朋友就问
，你们大陆z.府当年是不是严密封锁消息，不让老百姓知道。显然在他看来，大陆有超乎想象高压线，就心平气和告诉他，没，没刻意隐藏什，很快上报，很快公布，很快破案，破案线索是只油桶。那个朋友将信将疑，还是不太能接受。”
赵甲第笑道：“有个朋友是建德新安江，离千岛湖不远吧？”
李檀夹块菜，喝着千岛湖啤酒，点头道：“不远，推荐你有空去那边玩玩，杭州-千岛湖-黄山，算是条黄金旅游线。不是因为在那里工作过就王婆卖瓜，这个小镇挺适合周末住上两天，要住湖边酒店，要住湖上农家小屋，晚上搬几条凳子，看看星空，朋友几个喝着茶聊聊天，很能养生养性。本来打算直在那边呆个几十年，就算只能做到镇长县长才情愿，后来由于那几年县里被个县官老爷搞言堂，拍脑袋拍出个工业兴县口号，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才心灰意冷去宁波，本以为差不多就是那德行，个大龄文青，发表点豆腐块文章，有啥大出息，没谁看好，不曾想最后被黄老看中，调到市里，这才有今天，知遇之恩呐，辈子都还不。若李檀以黄老门下走狗自居，处处逢迎，只会看人下菜溜须拍马，不需要别人说什眼红什，给下绊子穿小鞋，自己早就卷铺盖走人。记得跟黄老第次见面，他便说句话，是《集俗语竹枝词》名句：公门里面好修行，半夜敲门心不惊；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年后来谁对糖衣炮弹，谁对阿谀奉承，都要好好琢磨琢磨，问自己，李檀，你当座右铭这句话是不是被狗吃。”
这趟李大秘显然并不端着架子，脱外套，连领带都扯掉，喝酒很豪爽，与赵甲第说话聊天都跟朋友谈心般，不过那范儿，说起官场上小道道，依然是云淡风轻，极有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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