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以为你能以河北理科状元身份去北大清华深造
。”周瘸子感慨道，“前两年分数出来后，特地去查
半天，愣是没找到你小子，害都没能跟谁显摆去。”
赵甲第抽着烟，还是憨笑。
跟周瘸子
起抽烟，感觉真好。这就像孩子跌跌撞撞长大后，突然有天，接过长辈抛过来烟，起吞云吐雾，而不再是被拿皮带父亲抽到躲床底下去，或者被长辈拎着耳朵训斥如何不懂事。赵甲第突然想不知道若干年后，观音村二娃阳子那帮小崽子犊子以后会不会有这天。
周瘸子笑道：“甲第，你给说说这些年事情，做好事别藏着掖着，雷锋同志还知道记日记，做坏事也样，现在不是老师，手上也忘带板子，你要跑，反正这个瘸子追不上。”
两人就在操场上悠闲转圈，赵甲第五十说很多事情。周瘸子没有太多唏嘘感慨，偶尔点头，摇头，微笑。
校，在操场上等他。能够让赵甲第如此兴师动众还心甘情愿，“外人”中，除挂“师傅”头衔枯黄国士，就只有打他整整六年板子和鸡毛掸周瘸子。路催促韩道德加速，到学校冲到操场，寥寥无几，个中年男人坐在草坪上，不甚起眼，见到赵甲第身影，招招手，赵甲第跑过去，毕恭毕敬喊声周老师。男人双鬓斑白，相貌平凡，但气质清雅，有些旧派文人书卷气，他穿件老款式白衬衫，只是皮鞋远比当年那个蜗居十几平米小房间时候，锃亮许多，中年男人站起身，拍拍屁股，第句就是兔崽子，也就是手上没板子，要不然非抽死你，打得你屁股开花。
赵甲第挠挠头道为啥。
男人瞪眼，兴师问罪道你老实交代，怎
来这学校？
赵甲第呵呵道高考英语交白卷。
周瘸子伸出手指指赵甲第，叹气道你啊你，还是那牛角尖臭脾气。书不是给别人读，是给你自己读。这怄气，不值。
十点多，赵甲第和周瘸子坐在草坪上休息，周小蛮来到操场，带两瓶矿泉水，裙摆飞扬，青春活泼。赵甲第笑
赵甲第轻轻点点头。以他在赵家村远近闻名臭脾气，赵家老佛爷只会宠溺，赵三金不闻不问，黄芳菲巴不得这个少年时代便敌对孩子继续不懂事下去，外戚们忙着站队排队吃果果，谁会去跟赵甲第个不被看好继承人说三道四掏心窝，而黄凤图老爷子直是八风不动安稳如山脾性，出名不偏不倚，至于芳姐蝈蝈这些武力值惊人猛士，终究是外人，唯独周瘸子，是赵甲第儿童和少年时代少数发自内心去尊敬人物，周瘸子说东西，他都能听得进去，以前就是如此，现在成长些后，更是。
周瘸子自嘲笑道不扯，都不做老师，你也不是学生，再唠叨废话，你小子肯定在肚子里编排。抽不抽烟？
赵甲第笑道抽。
周瘸子丢给他根烟，08黄鹤楼，说道撑场面，其实不适合这种老烟枪，不过贵是贵，好在低焦油，抽不容易死。
赵甲第有打火机，先给周瘸子点上，再点燃自己那根，抽，还真他妈不是般淡。赵甲第没有烟瘾，但你要给他包烟，能根接根抽干净20根，直到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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