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有意思,给蔡言芝那种高高在上女人做小白脸,说出去也不丢人,还有成就感。还有杭州那对姐妹花,珠联璧合,勾搭上,多少人会羡慕你。家里有钱,开个牌照就能买两辆奥迪A6车,兜个风,就有大把美女投怀送抱,没事拉拉二胡,多沧桑多成熟,连小萝莉和性感少妇都吃不消。脑袋瓜也不错,人长得嘛,凑合,难怪能让佟夏死心塌地,其实沈秋洛小小她们对你都挺有好感,其中个丫头都把你那张左拥右抱偎红倚翠照片当桌面背景,你甜言蜜语几句,说不定就能勾搭上床,好圆满人生,你如果觉得活着没意思,那得多少人去跳黄浦江长江啊,这个问题,太白痴,是吧?”李青斛自嘲道。
“觉得活着没意思,见过。”赵甲第柔声道,陷入回忆,“05年去山西,父亲在那边是土皇帝,90年代早期就在那边弄很多个黑口子,就是手续不全煤矿,零零年以后就开始漂白整合,现在都没有退出山西,他赚多少钱,送多少钱,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当时高二,说是去实习,其实是觉得活腻歪,你煤矿不是天天倒塌吗,就去见识见识好,真死在下面,不怨恨老天爷。去地方叫李家坡,这里产出焦煤焦炭块度大,裂纹小,抗碎强度好,抗磨性高,属于特优焦炭,是最好炼焦用煤,家在那边大日进斗金白口子有好几个,黑口子反而少,就偷溜过去,做活儿是拉绳,坑下运煤通道高低不平,总归有个上下坡,你得用卷扬机利用挂在煤车车轴上钢丝绳,帮拉工‘上行’,偶尔客串下补胎。安全系数比挖工和拉工都要高很多,后来认识个‘老头’,姓孙,喊他老头,不是因为他上岁数,而是他资历老,经验丰富,是煤矿坑下领导,这种‘老头’,必须有威望,熟悉坑下所有运转环节衔接,善于指挥协调各个单元。孙老头不喊挖煤,告诉得说‘请炭’,他是老山西人,跟煤炭打辈子交道,有三儿女,90年代初期带着家人挖窑子,因为只有挖出炭,他才能给儿子女儿挣出娶媳妇和嫁妆钱,他挖到第个口子,卖给父亲卖四十万,挖第二个时候,死小儿子,是配阴婚,对面死闺女因为有高中文凭,要价是般阴婚好几倍,孙老头咬牙答应,说不能委屈儿子。之后,孙老头就直在父亲矿下工作,做就是小二十年,常年劳作,无数次大小事故,孙老头臂力和听力都极好,做事情驾轻就熟,每次下井前都习惯抽袋旱烟,然后别着那把时刻不离身小板斧下井,黑口子比不上白口子
美戏服,烟花粉黛,与平时言笑无忌穿着随意她判若两人。
她唱着“自从,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技惊四座。
偷偷苦练年多京腔。
她曲《霸王别姬》,荡气回肠。
台上,她茕茕孑立。
虞姬死,可那是为她楚霸王啊。
那你呢?
赵甲第望着滔滔江水,再望向眼前女孩背影。小青虫,李青斛。
“喂,你说人活着有意思吗?”她问道。
“有意思。”赵甲第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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