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尽人事
老人语气平静道：“
看过很多人很多事，也听过很多话很多道理，但
上年纪，大多都忘
，只不过有句话倒是没敢忘，是当年拜师学艺准备出去闯时候师傅说，顺境能够看个人先天品性，逆境能够看个人后天品行。品性，品行，字之差，却悬殊千里，哪个更重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赵山虎喜欢你这个孙子，除你是他孙子，还因为你像他，是个好人，有着很多老辈人品性，这个老头器重，跟赵山虎不样，是你品行，当年，亲眼见到废旧工厂那幕，只有，当时就跟赵三金说，这小子是檀不是杉，是块好料，他如果不肯雕，就让来，结果你就被赵三金丢去外头读书，没爹疼没娘爱，这都是好事。这些年，算是懂，
后仰着脑袋，因为这位远近闻名小混世魔王发育极佳，个子蹿得很快，所以倾斜角度不大，认真问道：“哥，啥时候才能跟你样？”
赵甲第哑然失笑道：“样什
？”
赵砚哥沉声道：“样天塌下都不怕！”
赵甲第笑，摸摸这个虎头虎脑弟弟，道：“以后你妈肯定会跟你说句话，你记清楚，每逢大事要静气。教你是就算你做不到，也要假装做得到。等到习惯成自然，城府也就出来。”
小学还没毕业赵砚哥张大眼睛，就跟被世外高人丢本听上去牛叉至极秘笈却是本无字天书蛋疼娃，问道：“静气？哥，这是啥东东？”
赵甲第被逗乐，给板栗，“去查字典，或者问小八百。”
赵砚哥摸摸脑袋，火速进房间上网去查资料。赵甲第在书房呆会儿，撕下书桌上《灰色帝国崩塌》下册尾页，将口袋里那张黄芳菲写下名单放在起，来到凉亭，躺在长椅上，没童养媳姐姐大腿，有些不惬意不舒服，但太多习惯，总是需要慢慢修改，不管情愿与否。赵甲第闭着眼睛，却睡不着，这已经是第二天要通宵，耳畔突然传来个苍老声音：睡不着？赵甲第猛然坐起，看到黄凤图老爷子那张古井不波沧桑脸庞，轻轻点头，有些赧颜。老爷子没有坐下，只是站在旁，千年不变装束，始终不变站姿，在赵家大宅默默无闻呆二十多年老人竟然主动递给赵甲第根烟，他自己并没有抽烟，而是缓缓说道：“你这会儿挺像赵鑫，当年遇到大事，些看上去明明过不去坎，他就是喜欢单独呆着，也不抽烟，也不喝酒，没谁知道他在想什，哪怕过命兄弟齐武夫都不愿意去打扰。回想起来，眨眼功夫，赵鑫就由黑道上无法无天赵阎王变成做生意赚钱赵太祖。”
今天黄凤图老爷子健谈让赵甲第十分仓促，这显然要比躺着没特殊枕头更不习惯。因为老爷子沉默寡言是出名，就跟奶奶对待他之外所有远近亲疏词锋刻薄不相上下。
看到赵甲第茫然，老人呵呵笑，终于还是坐下，依然保留当代硕果仅存武者严谨刻板，而赵甲第也顺势抽起烟，烟是他送给老爷子，浙江那边出产利群香烟，烟草不好不坏价钱不上不下那种，稀拉平常。
“最近发生事情，都听说，你表现过关，于是这才出来跟你说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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