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锦转身轻轻道:“就算真后悔,也不跟你说。”
李英禾倍感无奈,看着那红肿眼睛,阵心酸,所有本就不重责问都强行咽回肚子,只是伸手点下女儿额头,笑道:“乖,不赌气,跟谁赌气都别跟爸赌气。老太爷那边爸去说说看,能说服是最好,不能话,爸多半也拦不住你,可爸真能不要你这个女儿?”
李枝锦眼眶湿润,李英禾
不顺眼这个金海太子爷,让他们慢慢玩去,以后说不定就有看不完好戏。反正那家伙玩不过徐震是最好,安心给锦子当丈夫,他要能做到这点,甭管他有没有本事,都认这个妹夫!”
李讷接过烟,却没有点燃,降低声音道:“可要是赵甲第和徐震斗到个阵营去?北京这边原先都在掌控中,徐震有赵甲第做内应,三五年没事,敢保证十几二十年以后?”
李敏愣下。
也是在豪门大宅长大却不是长子长孙缘故,李讷说话不知不觉养成说半习惯,不敢将话说死说透,却不妨碍他有着针见血见解。世间人事就是如此荒诞,赵甲第相亲总共见三批人,与李枝锦舅妈见面,貌似很冷场,最后那个言语不善中年女人甚至很不给面子地留下赵甲第见面礼,可事实上魏梅在直接向老太爷汇报时候,却是给颇高评价,说这个赵甲第跟父亲赵鑫不同,和徐震更是有天壤之别,要更有底线,野心却不大。而李讷,妻儿明明对赵甲第印象奇好,他也表现出足够友善,可最终身处这间书房,不过寥寥两句话,便意味深长,几乎将赵甲第判死刑,别说赵甲第,恐怕连李枝锦都无法想象。李英禾对幼子提醒,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微笑道:“锦子给出个天大难题啊,以前都是你们两兄弟给添堵,现在好,换成直是家里最听话最不用操心锦子,做你们爸可比当什将军更累。”
李敏难得会心笑。
李讷看气氛难得,也点燃根烟,深深吐出个烟圈,惬意。他家属于戒烟区,熬不住烟瘾想要抽根需要向号首长媳妇大人给出份起码五百字书面报告,以及场面对面审核,该死是多半在面审环节被否决,平时在机关里也不敢多抽,直属下级早就“叛变”成首长大人眼线,他这个正司级巡视员,却要被帮下属巡视,实在悲剧。敲门声响起,李英禾说声进来,李讷看是媳妇,立即背过身掐灭烟头丢在脚下,李敏对这个掌控欲过度弟媳妇不怎待见,故意落井下石道:“李讷,回头再给你拿整条烟,是湖州那边地方牌子,值不几个钱,公开场合抽起来都不用藏着掖着。”
少妇宋琼颖只是微微笑,没有计较,在外面,她自然懂得怎当个温婉妻子,这种场合给丈夫难堪,不等于扇自己耳光吗?宋琼颖情商不至于那寒碜,只是望向李英禾,轻轻道:“爸,锦子回来。”
李英禾挑下眉头,重重叹息,起身道:“还是去见她吧,这妮子越是这种时候越容不得说她。”
李枝锦站在视野开阔阳台,手臂上仍然戴着只扎眼黑袖套。
李英禾半心疼半气愤,却不敢表露,柔声道:“就这匆匆忙忙把自己交付出去?以后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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