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心中震撼。人定胜天,从古至今,何时不都是说给市井百姓
首《寄辛幼安和见怀韵》,这首词最为国士陈平安称道,小时候跟枯黄男人学棋读书,总被中年男人教育读书,都重在个“读”字上,诗词歌赋,无不需要读,而且读,首要中正,不可大悲大喜大痛大乐,当时赵甲第年幼,对此类道理,窍不通,毫无感触,如今经历过些起落,才小有心得,再读《寄辛幼安和见怀韵》,就不再是故作呻吟。赵甲第深呼吸口,转身准备回去,却看到个白发白眉老者拄着根拐杖坐在不远处,孤单人,眺望远方。说实话,赵甲第见过许多上位者,除王家老太爷气势超然,李家李英平有股天然世家子风度,些个赵三金熟识红色子弟,都称不上如何彪炳外露,像跳入龙门陈靖,养气多年,其实初看也就是个温雅中年人,更别提师傅陈平安。
但眼前老者,慈眉善目,有大树华盖甲九州天目山做背景,真像位老神仙啊,赵甲第犹豫下,还是没敢自作主张打招呼,还是别打扰老人家清修,不曾想老人主动开口,类似自言自语:“年轻时候看古人评诗,清人所著《唐诗别裁》评张祜《雨霖铃》‘情韵双绝’,却称曹松‘将功成万骨枯’章碣‘刘项原来不读书’为粗诗糙语,再评‘鹦鹉前头不敢语’更低,属纤小诗派,李商隐‘薛王沉醉寿王醒’最次,失之轻薄,当时颇为不解,张祜雨霖铃言辞平平,怎就当得第,后来重看《论语》,看到孔子评《关雎》‘乐而不*哀而不伤’八字,才恍然大悟,诗词歌赋,与做人做事,最讲究温柔敦厚,这便是老祖宗们留给们大道理。年轻人,你京剧底子相当不错,打拳也算登堂入室,这首陈亮《寄辛幼安和见怀韵》更是难得,介意不介意告诉这个老头子你名字?”
老人番话,赵甲第听得字不差,听到老人问话,毕恭毕敬道:“赵甲第。”
老人点点头,站起身,望向绵延天目山脉,微笑道:“喜欢看地方志吗?”
赵甲第摇头道:“没有这个习惯。”
老人轻轻道:“那你有时间可以看看,就像们这个天目山,就极有说法。《元和郡县志》所载天目山有两峰,峰顶各池,左右相称,名曰天目。宋代赣州道士在《堪舆杂着》论杭州干龙……”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下,转头凝视赵甲第,似乎怕这个年轻人没耐心,赵甲第笑道:“您说,爱听这些,小时候爷爷就总说这些东西。”
老人笑笑,继续道:“杭州干龙自天目起,祖龙远不能述,大抵出自昆仑。黄龙过峡,枝起南高峰,以吴山入城。枝起北高峰,至海门。生弧天角星,右界水自严州桐庐入钱塘江,左界水自余杭西溪流入官河,可惜两界分流未合,城中诸河塞阻秽浊,才致脉络不清。这位住祥符宫老道士,眼光是很毒,赵甲第,你如果数学好,可以去看看他《洞渊集》。”
赵甲第小心翼翼道:“听说前些年西湖花大动作去疏通?”
老人望着赵甲第,白须白发,眼神和蔼,笑道:“这不就有人去上边?下届,就更不得。至于是不是因为《堪舆杂着》几百个字,那就只有天知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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