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惦记着还清,欠妹夫,你总不好意思跟大舅哥在肚子里边忙着称斤称两,是吧?”
赵甲第无奈道:“帮得上就帮,帮不上,做不来装大爷事情,你找别人去。”
李敏爽朗笑道:“有这句话就足够,杭州没白来。”
送走李敏这尊难缠大菩萨,赵甲第没有在公司里逗留,开车沿着梅灵北路转悠,前两年这边还有很多飚车找刺激富家公子哥,刺耳轰鸣,后来出那档子轰动全国丑闻,最近这类浮夸炫富已经将近销声匿迹,李檀说当时省公安厅和交通厅几个领导都因为应急政策“不当”差点吃不兜着走。赵甲第来到钱塘江畔,他还没有看过钱塘江大潮,其实很多杭州当地人辈子也都没看过,人生多半如此,风景越近,往往就不去关心不去看。子欲养而亲不待,不正是如此吗?赵甲第趴在栏杆上,抽着烟,望着浑浊江面,偶有怎看都像马上要沉入水面运沙船驶过,赵甲第陷入沉思。说心里话,初始如果不是李家给出条件,他如何都不会跟金枝玉叶李枝锦走到块,他和她再熟悉,能比童养媳姐姐熟悉?应该说连蔡言芝和马尾辫都比不过,少妇裴不去多做假设,他们两个人不说领小本本,就是公开,都是场让无数人偷着乐灾难,马尾辫还太年轻,蔡姨却是太智慧,至于冬草姐,她背负太多,她不是株青藤,她就像株生命力无穷无尽野草,砍倒挡住她头顶阳光金海大树,竟然更加茁壮,你说她对或者错都不准确。赵甲第审视周围圈,记起很多人。
赵甲第返回市区,世贸丽晶书桌上摆放着最近才收到很多信,其中39封都是观音村孩子寄过来,文笔还是很稚嫩,但每个字都很工整用心,信上说都是些琐碎小事,谁作文拿高分,谁考试第名,谁书法比赛拿二等奖,村里老人谁走,还有孩子起抱团打架,还有丁香花开。赵甲第每次看信和回信也都很认真,还是会寄去孩子们回信时需要邮票和信封信纸。但书桌上最后封信,让赵甲第心情很沉重,是国士师傅陈平安寄过来,其中夹带商雀父亲呕心沥血著作《钩沉》部分手稿,枯黄男人在信上说他要去辽宁海城座寺院,算不上修行,只是想去静静心。赵甲第知道那里僧人天只在吃顿饭,穿身寒酸百衲僧袍,只受食物施舍,双手不碰银白物,寺院里庙香任由香客取用,每年携带经书徒步千里,路遇死难动物都会为之安葬,是真正苦修,王半斤游玩名胜古迹无数,说她拍很多南京大寺和尚倒箱子取钱时笑脸,拍过泰山碧霞祠道士身穿耐克样子,见过所谓得道高人手拿名牌手机出行乘坐宝马奔驰“与时俱进”,赵甲第对此没有发表言论,世间百态,总有不平事无知人,只是对陈平安去那座贫穷小寺愈发心生敬畏,陈平安字迹如既往地中正敦厚,偶有勾画才会小露峥嵘,记得小时候学字,陈平安拿出自己临摹两幅字,幅是毛太祖《沁园春》,笔走龙蛇,幅老蒋《空军训条》,中规中矩,陈平安说以字观人可观七八。赵甲第倒杯开水,重新看遍陈平安信,末尾男人说天目山可去但不可多去,官场历练,最有益也最有害,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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