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涛问道:“崔宗主,能不能与说几句明白话?”
崔东山使劲拍掌,“这就对嘛,冯兄不要猜心思,直接开口问就是。”
冯雪涛说道:“洗耳恭听。”崔东山难得用种认真神色说道:“况夔心性好,是家先生评语,冯雪涛,你当知道,先生看人,说心性好,那就真是个很高很高评价。说句难听,你就得不到这种评价,至少暂时是。当然,你看待家先生,亦是差不多观感。接下来肯定会带况夔去往青萍剑宗修行,但是身份如何安排,自有打算。如果没有记错,冯兄有个不记名弟子,叫殷艺,在皑皑洲有个山头名界山,如今是玉璞,志向高远,苦于战功不够,始终无法开宗立派,此外他还有个女儿,是修道胚子,还是剑修,她年少起便向往剑气长城,但殷艺心疼女儿,舍不得她去那边历练,殷莺两次离家出走都被老古董父亲殷艺带回山中,所以这几十年来,父女关系闹得很僵,等到剑气长城举城飞升至五彩天下,殷莺心知自己此生注定再无法与两位本洲剑仙般,去战场杀妖,她大失所望,更是降到冰点,扬言要舍弃剑道修行,
崔东山说道:“冯兄就没有看出,这小子家学渊源深厚,精通望气手段?”
冯雪涛照实说道:“没看出来。”
就算看出来又如何,炼气士若是擅长望气途,确实是锦上添花,可对冯雪涛这种飞升境而言,况夔这点能耐,确实可以忽略不计。
崔东山问道:“直没有问冯兄有无高徒?”
冯雪涛说道:“只有些个不记名弟子,大半都老死,剩下少数几个,已经多年未见,也没打算去找他们。崔宗主问这个做什?”
桃花最宜行船水上看,明月便要躺在屋顶赏。
这是崔东山歪理。
冯雪涛就像黏上块牛皮糖,只得跟着白衣少年到处乱逛。
冯雪涛其实耐心和脾气都不算好,摊上崔东山这号人物,没辙。关键崔东山还是个惹人烦话痨,先前在船上酒没喝饱,话倒是听个十足饱。
崔东山没有跟谢狗扯谎,他确实是照着刑部档案名单,将所有出示过关牒炼气士,都给粗略过遍。
崔东山抬抬下巴,“代徒收徒,美谈啊。”
冯雪涛摇摇头。乱七八糟,什跟什。
崔东山脸震惊道:“莫非冯兄是想代师收徒?”
冯雪涛脸色僵硬,沉声道:“崔宗主莫要说笑。”
崔东山搓手嘿嘿笑着。
山中司署选址都已经完备,这就导致官帽子、空椅子比谱牒修士还多,青萍剑宗实在是缺人手啊。要怪就怪自己这个宗主威望不够,没办法振臂呼就群雄荟萃。
好在先前在桐荫渡船,先生和谢狗各自推荐名练气士,理由不同,谢狗是说那小女娃儿,资质还行,先生则说那名修士心性不错。
拉着冯雪涛逛圈下来,崔东山已经决定将那个脸上有雀斑年轻女修收入麾下,至于那个叫简绣漂亮姑娘,待定。
崔东山神秘兮兮问道:“冯兄,你觉得况夔资质如何?”
误以为自己看走眼冯雪涛,再施展神通打量那况夔眼,确定无误之后,给出个相对委婉评价,“十分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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