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子,陈平安端坐,接过邓剑枰递过来
这趟梧桐山没白来,还在青同前辈这边额外捞个“道友”当当,与自家祖师爷岂不是个待遇,回头去家族祠堂给那幅挂像敬香时候,得说道说道?
青同咦声,“黄道友怎不去落魄山当个客卿?”
黄希疑惑道:“为何?”
谢狗笑呵呵道:“棱角分明,说话耿直。”
黄希问道:“真可以?落魄山不是封山吗,还收客卿?”
所以青同只是感慨句,“你家香火道统传承这多年,很不容易,再接再厉,莫要辱没祖师。”
山上有句老话,宁惹如日中天新宗门,别招惹道统绵延不绝老山头。
因为不知道后者山中,或是挂像里边,藏没藏着几个避世不出祖师爷。
黄希打个道门稽首,毕恭毕敬道:“晚辈自当铭记长辈祖训和前辈教诲。”
黄希见气氛不错,便说道:“家祖师还在笔记中写下句臧否言语,说当年这桐叶洲,敢说已然悟道奇人异士,不过两位,分别在东海观道观内,洲中央梧桐树下。”
平安面带微笑,“嗯?”
邓剑枰恍然大悟,挠挠头,“师父,弟子都记住。”
陈平安似有深意言语句,“真正将心比心,不会拖累双方。”
邓剑枰若有所悟。
屋外廊道中,青同先象征性施展层阵法,帮屋内那边隔绝天地,看眼那对别洲道侣,开门见山问道:“邓剑翘,以你跟道侣修为,为何让弟弟来梧桐山这边投靠个玉璞境门庭?”
谢狗说道:“封不封山头,收不收客卿,还不是们山主句话事?”
黄希感叹道:“同心同德,说不二,陈剑仙很有威望啊。”
倒不是黄希故意说点漂亮话,而是黄希很知道个大家族、大门派人心复杂,各自误会和委屈,宛如杂草丛丛生。
屋内那边,陈平安说句,“都可以进来。”
谢狗赶忙补救句,“落魄山可不是什言堂!”
青同似笑非笑,“这种偏颇话,写在笔记上边,关起门来自珍自赏即可,至于后世有资格翻阅这部笔记孩儿辈们,言多必有失,就不要外传。”
这种混账话要是不小心被老观主听去,说人,听人,定要吃不来兜着走,咱俩个都别想跑。黄道友可别害。
青同又说句,“竟然能够让隐官大人掏钱请喝酒
,黄道友面子不小。”
黄希爽朗笑道:“那是陈剑仙平易近人,跟面子大小没颗铜钱关系。”
绣娘犹豫不决,毕竟涉及自己男人家世密事。
黄希倒是十分坦诚,笑道:“实不相瞒,家开山祖师,曾经云游天下遍访真人,兵解之前留下本记录见闻笔记,写到在桐叶洲镇妖楼这边,与青同前辈有过面之缘,当
时他停步歇脚于处白云封洞石窟门口,触景生情,小聊几句自家道法心得,可惜与山中高人话不投机,祖师爷就告辞离去。”
青同想想,终于记起大几千年,确实见到过位邋遢跛脚老道士,道力深厚,机锋刚健。
不过于道龄悠悠青同而言,这类相逢,如叶浮萍在水面打个旋儿,转瞬即逝,从不如何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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