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剑枰到底不笨,很快察觉到其中点“语病”,问道:“自己是第,不也能继续拔高武道高度?”
陈平安笑着点头。
谢狗唉声叹气起来,“所以说你不是练武料,道法自己修,武学向外求,没有宿敌和苦手江湖,就没意思,变成个成年人欺负堆孩子。”
陈平安坦诚说道:“说到底,还是没信心赢曹慈。”
谢狗侧过身而走,学小米粒抬起双手,朝自家山主翘起大拇指,“海量!”
陈平安想想,说道:“不用认识曹慈,跟他见面说话,更不必问拳,们就都知道他肯定是个骄傲人。”
邓剑枰点头。纯粹武夫,桩桩件件,事迹完全等同仙迹,外人可以想象曹慈风采。
陈平安再补句,“跟曹慈真正熟悉过后,就会惊讶他怎可以如此不骄傲,如此平常心。”
邓剑枰很意外,师父竟然这般推崇同龄人曹慈?记得在家乡北俱芦洲那边,武夫都是输拳不认怂,即便心服也是口不服。
武夫曹慈平常心,剑修愁苗豁达,儒生温煜务实,等等……陈平安都会由衷佩服他们,当然,还有陆地酒仙刘景龙。
主山宫观通报。
整个清境山地界,是允许外乡道人在诸峰结茅清修,只需逢年过节,备点山货土产,与青虎宫那边意思下就行。
早年青虎宫道士搬去宝瓶洲之前,没有这好说话。搬回清境山之后,许多举措,就显得大气。
道家向重养身更重养神,朝山路上,常见道士在作锻炼体魄养气功夫,看似动作舒缓,却又气呵成,看客无论习武、炼气与否,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邓剑枰欲言又止,谢狗受不得这个,大老爷们忒不爽利,她就想要提点几句。
陈平安笑道:“喝酒不能太魏羡。”
谢狗捧腹大笑起来,魏羡有点意思,常说柴芜资质跟他酒量般好,害得柴芜步跻身玉璞境,反而比谁都懵。
听说落魄山那位陈山主又又又登门造访,青虎宫里边道士们,霎时间心情复杂起来,宫主祖师近期好像并未开炉炼丹啊。
观主陆雍正在与个徒孙辈小道童
谢狗轻轻拍心口,哈,山主,如此说来,曹慈跟很像啊,出门在外都不显山露水,平易近人。
邓剑枰心情古怪,壮起胆子问道:“师父跟曹慈是武道路上亦敌亦友关系?”
陈平安沉默许久,关于此事,第次吐露心声,缓缓说道:“想赢他,又怕他输。”
邓剑枰时半会无法理解陈平安心思,谢狗扶扶貂帽,代为解释道:“很想赢,是学武之人,谁不
想争个第,谁甘心当老二。不想赢,是怕武道最高处,已在自己脚下,到此为止。若是很强,前边高处犹有更强者,这大道,就尚未登顶,还能继续走下去。不是真喜欢学拳,说不出这种话。”
陈平安猜出邓剑枰心思,笑问道:“
是想问曹慈事情?”
邓剑枰神色尴尬,还是老老实实点头,承认此事。
谢狗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英雄好汉,真豪杰,刚拜师,就问自家师父关于连输几场之人事情,咋,想帮师父报仇?大志向!”
邓剑枰愈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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