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真好奇问道：“听说那位道号鸳湖
姐姐，上次来山中做客
，你见着没，身段如何？”
陈灵均抠鼻屎，屈指随便
弹，随口说道：“见过啊，记不太清，估计模样般吧。”
姜尚真脸震惊，假模假样佩服不已，问句，“景清老弟，你这辈子遇到女子，都是天仙吗？”
陈灵均翻记白眼，懒得废话半句。
姜尚真难得追忆往昔，大概是因为几乎从不后悔什
。
夜色里，宁吉站起身，告辞离去，将竹椅放回屋内。
姜尚真没有起身，陈灵均却是说起走段夜路，还没去过隔壁村子呢。
姜尚真看着他们俩身影，其实个头相差不多。
落魄山真是个做学问好地方呐。
陈灵均路人集，白玄英雄谱。
姜尚真微笑道：“因为
对教书这件事，对学塾蒙童所有人，其实并不上心，所以就会显得很有耐心。”
宁吉下子眼神明亮起来，“对对，这就是先前说不上来感觉，周先生心，只在书上。师父教书，心在书外。”
姜尚真点点头，“对喽。”
不愧是让陈平安放心传授身符箓学问得意弟子。
姜尚真岔开话题，“虽说如今是教书先生，其实年轻那
天养成。
姜尚真笑呵呵问道：“宁吉，跟你师父比，哪个教书更厉害点？”
孩子诚恳说道：“周先生耐心更好，可还是师父更厉害些。”
姜尚真疑惑道：“宁吉啊，这个说法自相矛盾，你是不是说反？”
陈灵均摸摸宁吉脑袋，瞧着挺伶俐孩子，咋个小脑壳儿这不灵光呢，比起自己，差得蛮多。
为何天地这大，人山人海之中，独独遇见她朝迎面走来，就看过眼，便再难忘怀。
姜尚真躺在藤椅上，学那山中老厨子，将双手叠放在腹部，缓缓道：“可以给她任何她想要，唯独样东西，给不起。她偏偏就只想要这样东西。”
陈灵均坐在旁小竹椅上边，小声说道：“明媒正娶？”
姜尚真说道：
还有裴钱攒几箱子账本，暖树记录日常开销收支摞摞册子，小米粒只写天气日记，箜篌记录山中所有人事档案。
甚至如今就连谢狗都写上山水游记。
没过多久，陈灵均就晃荡回来，说道：“宁吉是苦孩子出身，周兄你多照顾着点啊。”
姜尚真笑着点头，“好说。”
陈灵均打着哈欠，背靠椅子翘起二郎腿。
会儿，也混过江湖。宁吉，知道什叫江湖吗？”
陈灵均听得两眼瞪圆，周首席真不会误人子弟？
宁吉犹豫下，摇摇头，孩子对所谓江湖，并不是那憧憬。
姜尚真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灵均扯些闲天，好些话题内容，反正宁吉都听不太懂。
宁吉眼神坚定，摇头说道：“没有说错。”
孩子犹豫下，变得没有那坚决，“可能是感觉错。”
姜尚真笑道：“没错，你是对。”
陈灵均只觉得匪夷所思，“怎可能，周首席你比山主老爷更有耐心？笑掉大牙。分明是家山主老爷教书更好，耐心也更好。”
宁吉脸懵，可以这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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