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挪动右脚,拉开身形,摆起拳桩,便开始闭目养神。
只是迟迟没有动静,余时务自然不敢多问,陈平安却开口道:“前辈,还在等什?”
男人大笑声,大步跨出,蓦然间来到余时务跟前,抬起脚横扫,就将余时务给拦腰打断。
紧接着男人手掌作刀,顷刻间砍中将余时务脖颈处,颗头颅高高抛起。
男人随手挥,那脑袋便坠向桥外河水中。
男人微笑道:“小子,叫余时务是吧?要遭受点皮肉苦头,你吃得疼?”
余时务头皮发麻,顿感不妙,下意识转头望向陈平安。
陈平安倍感无奈,看作甚,这种事情,能替你扛吗?男人啧啧笑道:“看这小子孱弱得像个娘们,等会儿取回武运,人身天地动静,不大也不小,可别个遭不住,就道心当场崩溃,岂不是害违约,陈大剑仙,丑话说前头,届时余时务魂飞魄散,算谁?倒是有门神通,取名架桥,可以牵引和转嫁神识,个仙人境,个元婴境,保守估计,陈大剑仙至少
可以帮助余时务分担三分之二感受。”
陈平安目瞪口呆,自己心相天地内粒心神之心声,也能被听去?
“家之主”,颗道心激荡不
已,哪怕余时务想要竭力稳住道心,始终徒劳。哪怕只是与之面对面站立,余时务便已经有几分魂魄出窍迹象。男人颇为意外,“当年愿赌服输,被迫兵解,任由被场共斩,老友得其头颅,其余给四个无名小卒瓜分尸体,总共五份武运,造就出后世五个守尸鬼,你小子就独占三份,你怎混得如此不济,身躯和魂魄都这软绵,风吹随风倒吗?要是换成青冥天下那个新十四,再多出两份,这次访山叙旧,就不会这
轻松取回原物。”
陈平安心中然,那位尚不知名新十四,之所以被兵家初祖找上门去再将其斩杀,果然绝不止因为言语冒犯这简单。
男人摇摇头,“其实修道根骨还算凑合,就是道心太弱,只因为晓得天会塌下就早早趴在地上等死货色,落得个百斤重汉子挑不起百斤担。”
再伸手按住无头余时务
余时务已经开始抱拳致谢,完全不给陈大剑仙说不机会,“感激涕零,在此谢过。”
陈平安盯着余时务,只是嘴唇微动,貌似没说什。
余时务看得懂,是在骂人。只需假装不懂便是。
男人抬手,双指勾,便从余时务眉心处扯出条拇指粗细金色绳线,双指晃,便丢到陈平安那边去,再提醒道:“你们俩都准备好?”
余时务虽然提心吊胆,依旧是步罡踩斗掐道诀,屏气凝神,悄悄调动全身灵气护住座座关键气府。
余时务满脸苦笑。这位兵家祖师爷言语,好像与先前陈平安所说是差不多论调。
男人说道:“论韧性和气魄,你连陈平安都不如。”
余时务无言以对。陈平安则无可奈何。
毕竟辈分高,还被关万年,刑期刚满释放,多说几句便是。
按照之前约定,兵家初祖从余时务这边取回三份武运,但是要保证不伤及余时务神魂和记忆,至于肉身,能保全就尽量保全,若是此事为难,也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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