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跨过门槛,点点头,第二句话便是泼皮耍无赖般,“姜赦,要不要让礼圣给你磕几个头?”
姜赦终于开口说道:“荀先生莫要说笑。”
难怪要隔绝天地,就这开场白,能让当学生陈平安听去?
老秀才冷笑道:“嘴上说着愿赌服输,心中却是好大气性,事事物物,人人情情,道道理理,都要追求利益最大化,结果如何,想要再被关万年?!”
姜赦说道:“等文圣从儒教第四把手变成第二把手,再来说这个。”
小陌说道:“反正帮公子。”
谢狗揉揉脸颊,“帮你便是。”
小陌说道:“你要保持中立。”
谢狗说道:“不杀五言。但是跟你联手杀姜赦,可没有什心关要过。”
先前小陌跟刘羡阳各做各,他出剑布阵,困住五言。刘羡阳负责以心声告知文庙。
话真实,可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等到独处反复思量,终于回过味来,原来是先后顺序出问题,这种话,若是开门见山就说,陈平安就不会如此深感不适。
好像姜赦早就十分熟稔陈平安言行举止、习性脾气,道心和软肋。
故而从头到尾,从姜赦登船,走入屋内,步步,句句话,姜赦牵引陈平安颗道心如牵牛鼻。
这多年以来,这个当师父,是掏心掏肺把裴钱当亲生闺女养,你找上门来认亲就认亲好,他妈跟玩兵法?!
裴钱说道:“师父,文圣老爷回。”
老秀才双手插袖,“哦?”
就在此时,个再熟悉不过嗓音
小陌早已做好最坏准备,先助刘羡阳剑斩五言,再将刘羡阳送出夜航船,自己与姜赦来场搏命厮杀,大不以自身大道性命,换取姜赦道力折损。
小陌本就以死士自居,随侍和护道陈平安,完全可以承受这种代价。至于野心勃勃姜赦能不能接受,那是姜赦该考虑事情。
老秀才抬脚,沉入水底夜航船便跃水而出,正常航行在海面上,老秀才脚落地,便已经隔绝天地。
姜赦在屋内正襟危坐,只是稍微抬抬眼皮子,对文圣不客气言语,假装没听见。
倒是道侣五言,学如今世道妇人,侧身敛衽施个万福,柔声道:“见过文圣。”
陈平安收起思绪,站起身,“去看看。”
琼楼玉宇似仙家境地,老秀才大步走向间屋子,转头望向廊道那边联袂走出陈平安和裴钱,笑脸伸手招呼,“稍等。”
不等陈平安说什,老秀才收敛笑意,大步流星,径直向那正堂走去,双袖飘荡,神色肃穆,语气淡漠,朝屋内劈头盖脸就是句训斥,道:“兵家不知仁,连礼都不懂吗?”
浩然儒家道统之内,其中重塑道统、被誉为道济天下溺副教主韩夫子,学问天然与亚圣相亲,却将曾为显学亚圣脉搁置旁。而亚圣,则与文庙教主董夫子相亲,甚至还可以往上推溯,学问根祇与礼圣相近。至于亚圣和文圣三四之争,除人心善恶之别,关于至圣先师学问,各有抒发和延展,比如亚圣重仁义,文圣推崇礼。
廊道那边,谢狗忧心忡忡,“小陌,文圣老爷好大气势,以往真是真人不露相唉,不会言不合就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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