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赦笑道:“事已至此,就别藏掖,其他援手何在?”
起上,姜某照单全收便是。
当姜赦双膝微曲,刹那之间,以他为圆心,万里大地,往外崩裂出无数条沟壑。
陈平安记得崔师兄说过句话,年轻
依然待在人间落魄山陈平安,出身普通,自然也不是。不过是个赢下桌上全部赌注,大小通吃命硬之人。
他们各自半个,都是各凭道力心力,成为继承者,大概这就是所谓自求多福,自助者天助之。
最终联手造就出今日格局,方居高临下,俯瞰人间大地,方脚踏实地,仰头与天对峙。
三教祖师共同散道,围堵旧天庭遗址,不单是针对周密,更是限制所有神道,无形中让此格局更加坚固。
姜赦不得不承认,个没什特殊前身陋巷孤儿,能够走到今天这步,确实不太容易。
那几年,虽然有些孤单,说话还是很随心所欲。孑然身,苦中寻乐,倒也自在自由。
持剑者杀力是高,毋庸置疑,可惜她先前为斩杀同等神位披甲者,受伤不轻,故而持剑者如今距离神性圆满之境地,差太多太多。上次在古怪山巅,荧惑道场中,姜赦故意言语挑衅,得偿所愿,挨几剑。持剑者如今杀力高低,经过番缜密推衍,姜赦已经大致有数。至于姜赦这份心思,想必陈平安和持剑者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个没有拦着“剑侍”出手,个根本不屑隐藏什。
姜赦嗤笑道:“要不是披甲者先跟小夫子厮杀场,估计披甲者又有自己打算,你未必能够如此捡漏,由你剥甲斩首。”
距离那场中土文庙议事,光阴长河之畔,这才过去几天光阴,于她这尊神祇而言,便如人间纯粹武夫,尚未来得及更换口纯粹真气。
那部记录千万神祇名号、神职老黄历,彻底翻篇多好,让人间变得清清爽爽。你这位持剑者,何必学那鬼祟,长久阴魂不散。
姜赦冷笑道:“你们读书人,有心算计人起来,步步为营,环环相扣,脏是真脏。”
陈平安笑道:“既然是同道中人,姜道友何必妄自菲薄。”
姜赦此刻并不好受,总计五份武运。青冥二浩然三,场内讧,搅得人身灵气天翻地覆,体内山河震动不已,好似两军对垒,以二打三。
姜赦内心自嘲句,果然是心急吃不热豆腐。
陈平安微笑道:“喝快酒,容易醉。”
姜赦摇摇头,眼神怜悯。属于你们高高在上时代,终究是早就被打得稀烂。何必强撑,苟延残喘,不肯认输?
远古天庭五至高,十二高位神灵。为保证神道香火不绝青童天君,画地为牢万年男子地仙之祖,不惜耗费剩余神性,为周密和阮秀那拨登天者,重启飞升台。之后马苦玄敌不过同龄人陈平安,被斩碎前部大道根脚,马苦玄也算与雷部前身做切割。
现如今就只剩下这位持剑者,独自“依旧”。
姜赦以掌握拳,轻轻舒展筋骨几分,望向那个陈平安。眼前“人物”,虽非真实,也不差。
谁都不是那个世俗意义上什转世,已经重返旧天庭、再次竖起神道旗帜周密不是,浩然贾生也好,蛮荒文海也罢,周密就是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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