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行家出手便知有没有。
黄镇闻言感叹道:“碧霄道友确实学究天人,是古往今来真正见道者之。”老观主摆摆手,不受这种有没溜须拍马,“小子,既然窥见些许天机,侥幸能够驾驭那尾阴阳鱼后裔,打个不太恰当比方,就是可以在两个绳结间游走无碍,可谓占尽先手,有擅自决定千百条道路走向权柄。这已经是种寻常十四都觉匪夷所思莫大自由,正常来说,就要惜福,更要惜命。是,你小子
也不算什常人,若是循规蹈矩,反而走不到这里。”
黄镇不置词。言者本来有意,听者更是有心,古鹤道心微动,似有所悟,思量片刻,伸手出袖,以道法显现出支毛笔,手持笔管,手指肚抵住毫尖点,见那群毫齐齐弯曲,弧度各异,若将那毫尖视为人事终点,某处节点,那所有纤细笔毫便各是条条终点固定道路,不管如何弯绕,远近如何,也不管“道路”是崎
岖是平坦……晃晃脑袋,古鹤只是依旧觉得有所不足,经不起更多推敲,就此作罢,委实是此举太过费神,空想无益。
临海城市,若有江河入海,常有潮水倒灌事情发生,条玄之又玄光阴长河,亦是如此。
老观主以心声提醒身边新收护山供奉,“古鹤,接下来装聋作哑便是,切记,不要节外生枝,自投罗网。”
黄镇站起身,打个稽首,毕恭毕敬道:“晚辈黄镇,道号大潮,浩然宝瓶洲骊珠洞天人氏。见过碧霄道友,见过微尘道友。”
老观主点点头。既然是“道上”相见,相逢称呼声道友,还算得体。
古鹤以心声问道:“洞主,从无打过照面,这厮如何晓得废弃多年道号?可是某位故人转世?”
还是去帮碧霄道友道场看门好。给位十五境修士当那护山供奉,脸上有光,寒碜什。
古鹤只是默默记下“陈平安”这个名字。
个被碧霄洞主说是记仇人?
莫不是这厮心情不佳时候,出门游历散心,道上谁碰见他,只是多看眼,就得落个半死下场?
至于碧霄洞主所谓“阴阳鱼”说,似是实物?确是古鹤首次听闻,便
老观主粗略解释道:“此子有神通,能知未来事。”古鹤不以为意,不过是所谓未卜先知,偷窥天机者,算得什本事,真道法。远古岁月里,就数此辈道士命理最苦,难怪要来此躲避,否则天心微动,大劫
便至,化作团劫灰罢。只是碧霄洞主提醒不能不当回事,古鹤打定主意,只管装聋作哑。老观主笑道:“黄镇,既然几次袭杀陈平安都不成,阻他合道登高脚步,效果极其有限,就转去孤注掷,豪赌场,可惜截杀陆沉又不成,还敢不挪窝,还
不逃?”
“陆掌教心宽道广,多半不会跟你计较,就陈平安那打小就记仇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非要等他找上门来,你是打算学正阳山,还是马苦玄啊?”“怎,是那‘书上’写死贫道命不久矣,还是写清楚句,记录贫道身边这位道友,将于某年某月某日归道山,注定不得长寿,无法证道长生?所以就提前蹲
在道旁,伺机而动,守株待兔,捡个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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