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挑眉头。
姜赦点头道:“怎,担心与吾洲早有密谋,分赃你?这种事,还真说不准。”
陈平安笑道:“求之不得,来就是。”
与其提心吊胆防贼千日,不如立竿见影杀贼时。大炼法宝,以量取胜,是为夯实道基,要将仙人境底子打得牢固异常,争取有朝日,能够将人身千余个洞府悉数开辟,好为证道飞升做准备,只等私下传
授丁道士那门飞升法,得到验证,确定切实可行,说不得陈平安破境,对外界而言,只在瞬间。光靠自欺欺人“遗忘”,封禁种种过往记忆,来打造牢笼,靠堵堵文字长墙来作天堑、关隘,用以囚禁神性,终究是治水靠堵下乘路数。所以每件大炼
撤掉法天象地神通,陈平安左手持枪,右手抹把脖子,手心全是滚烫金色血液。
姜赦不约而同收起法相,心口处鲜血淋漓,只是这点伤势瞧着渗人,实则可以忽略不计。
陈平安手中木枪化作阵灰尘随风飘散,
姜赦缓缓收回长枪破阵,从太阳穴处拔出根绣花针似仿剑,双指抵住剑尖剑柄,将其点点压碎。
所幸对陈平安而言,不过是片混沌中再添份大道资粮。姜赦说道:“知道你还没有出全力,还在故意以繁杂念头拖累身形。若只是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援手,可以在这里等着,陪你聊几句都无妨。可如果想要痛痛快
复身形,姜赦再枪作刀直直当头劈下,陈平安虽然再次避开,身边空中却轰然裂出道漆黑如墨
光阴沟壑。
双方各有往来,谁都不敢硬扛,每枪轨迹,蕴藉无穷拳意余韵,光彩绚目,如条条弧线肆意切割这方青天,纵横交错,道意经久不散。
姜赦枪术专为战阵冲斗而创,大开大合,开阵,直取上将首级。
反观陈平安,便如那江湖游食者武把式,招术精妙,名目繁多,却输几分用之如神浑厚道意。
本命物,对于神性而言
快打场,那就别藏掖,不如各自掂量下斤两。”
陈平安摇头说道:“不是故意有杂念,是当真收束不住。”
以副粹然神性姿态现身陈平安,到底如何难缠,大骊京城那拨地支修士,想必最有发言权。师兄崔瀺精心挑选、朝廷不计代价给予天材地宝、安排明师指点,洲资质最好、修道最顺遂修道胚子,不过是跟趁机溜出牢笼“陈平安”打场架,结果
不少修士都有心魔,就是明证。如果不是它当时忌惮礼圣,只凭陈平安“自己”,未必能够将其降服。
姜赦笑笑,“神魂道,不如崔瀺多矣,就是个没有天资蹩脚学生,只能拿勤勉说事。如今这副尊容,倒是跟吾洲有几分相似。”
陈平安拧转身形,头也不转,骤然转腕,势大力沉,枪向后迅猛戳出。
枪戳中姜赦法相心口,正要将通个透心凉,再搅烂其心窍附近周边洞府,好与那三份武运来个里应外合。
却被姜赦更早枪戳中脖颈,将陈平安挑高在空中。
两把仙剑同时刺中姜赦法相双手,另外两把则从姜赦脚背处笔直钉入。
无视那些仙剑,姜赦微微仰头几分,冷笑道:“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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