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两个人,个说你得借颗铜钱,明天后天就能挣几两银子,个却只在意今天兜里钱财。
还怎谈买卖?如何谈得拢?故而这种几乎不可调和根本分歧,又是种大道之争。
若是姜赦此次出山,能够找到他们,并且用某种“道”说服他们,而非味以道法、武力镇压,就有定机会获得先手优势。
不是全然没得谈。
之所以是“几乎”,而非绝对。在于刘飨他们,先天憎恶修炼求仙修道之士,大修士即是剐不去脓疮,仙府门派与那王朝雄城巨镇,在大地之上连成疥壁。所以兵戈起,就是种大道
也好,蛮荒晷刻,五彩冯元宵也罢,们道心即天心。”
“由此延伸开来,郑先生本来还有个不切实际想法,既然没敢答应,今天就先不提。”
在那山巅修道有成之士,冥冥之中都会有种感应,大道并非死物,它有自己爱憎喜恶。
老话总说方水土养育方人。不同地方水土各有其性,五岳土性各异,又比如在红烛镇汇聚三条江水,水性就截然不同。
刘飨也怕那姜赦重整旗鼓,率领兵家重头再来回,导致天崩地裂,遍地硝烟,人间万物凋零,生灵涂炭。
安出力不小,即便文庙内部有意淡化此事,浩然山巅依旧心知肚明,认可那位年轻隐官,并非躺在功劳簿上不动弹人物。不然宝瓶洲和北俱芦洲之外浩然六洲,只会非议更多。何况在桐叶洲创建下宗,开凿条大渎,确实都是天大事情,至圣先师散道之前,还曾莅临桐叶洲,吕喦陪同,起见证陈平安请来诸多别洲山水神灵礼敬香火,舍得散尽
功德,如同在夜幕沉沉洲山河点燃亿万盏灯火。
刘飨当然不会视若无睹。
这本就是至圣先师用意之。
好似在与刘飨遥遥对话句,邻居兼道友,别灰心嘛,再挑挑看。
对
兵家初祖姜赦也好,之前文海周密也罢,要以各自大道,用时山河破碎如飘絮,换取万世太平,周密手段酷烈,追求劳永逸。
但是身为各座天地大道显化,在刘飨他们这些存在眼中,本大道账簿,却不是这计算,他们必须要为“现在”切有灵众生负责。浩然天下曾与至圣先师分庭抗礼刘飨,闰月峰武夫辛苦,前不久与斐然结成道侣蛮荒晷刻,五彩天下那边暂时还是位小姑娘冯元宵,西方佛国位背着
佛龛行脚山河文字僧。
修道尚且讲求资粮,更何谈用兵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饷粮草筹备,人力物力财力调配,都是取材于天地。
自古“牺牲”,需祭祀酬神。
“当过末代隐官,住持过剑气长城战事。座中土兵家祖庭,那些武庙陪祀名将们,对陈平安印象都还不错。”
尤其是跟那拨跨洲渡船管事打交道,在很多有心人眼中,更有好感。
既是纯粹武夫,又是位剑修。既是文圣脉儒家道统自己人,又是在山上开宗立派祖师爷。
“宁姚和斐然,为各自大道认可,是那名实兼备天下第人。
身为天下共主,他们这种身份,本就是人间最大护身符。与之敌对,就是与座天地大道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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