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欣慰道:“总算还有点良心,行,别担心,爹是去见齐先生。”
少女松开手,立即抓起糕点,狼吞虎咽。
男人气不打处来,千辛万苦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嘀咕道:“吃吃吃,姓刘兔崽子欠揍不假,可是还真没有说错话,迟早有天要吃成个肥嘟嘟胖妞!到时候谁敢娶你当媳妇!难道爹还要抢个上门女婿不成?”
少女停下吃东西,双手捧着糕点,泫然欲泣。
男人落荒而逃,背对自己闺女他不忘给自己巴掌。
男人感慨道:“秀儿,爹话糙理不糙,别嫌不好听。”
青衣少女还是病恹恹模样,提不起精神。
男人想想,指向远处如黑龙横溪水之上廊桥,“那座廊桥建造,是大骊王朝耗费无数心血大手笔,为只为镇住那柄不起眼铁剑。试想下,三千年后,柄元神残破、流逝殆尽无主之剑,在整整三千余年后,为压制它仅剩那点威势,座王朝仍是需要付出那巨大代价,所求之事,仍然不过是让它休憩片刻……”
少女哦声,耷拉着脑袋,眼睛余光直瞥那座山脚,心不在焉地附和道:“厉害厉害。”
男人哭笑不得,揉着额头。
千钧,死死压住舌头,如何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儿。
这刻,男人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个草鞋少年有本事,好歹女儿不用那紧张兮兮。
青衣少女突然抬起头,问道:“爹,当时为啥不收他当学徒?”
闺女主动说话,让男人如释重负。
男人虽然板着脸,但已经屁股坐在女儿身边,解释道:“那娃儿后天性情挺好,但是根骨太差,就算爹收下他,他也会下子就被师兄弟们拉开距离,再努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差距变大,万到时候又要多出个柳师兄来,何必。”
次次都是这样,功亏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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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陈平安路跑回到刘羡阳家宅子,开锁时候,就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可是孩子他娘也不是这样女子啊,那这闺女到底是随谁性子?
男人拍拍女儿肩头,柔声道:“爹去见个人,你自己吧,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少女猛然抬起头,抓住男人手臂,她手腕上只赤红手镯,熠熠生辉,呈现出头尾衔接蛟龙之姿。
如条鲜活火焰小蛟缠绕于少女手腕。
青衣少女脸色黯然,不知是听到那个“柳师兄”缘故,还是草鞋少年擦肩而过。
男人犹豫下,还是不打算藏掖,以免她误入歧途或是坏圣人谋划,“再者,这个少年太平凡,在小镇上,反而显得很特殊。秀儿,你大概不不知道,这娃儿本命瓷器很早被人打碎,所以就成孤魂野鬼般货色,不受祖荫荫庇,与此同时,又会有种种不易察觉怪事发生,这也是宋集薪和那女子选择做他邻居原因,要不然以宋集薪身份,会连福禄街也住不得?显然是不可能。”
少女认真思考番,“爹你是说他有点像是鱼饵?”
男人摸摸她脑袋,“差不多。”
然后他笑道:“若们父女二人,不是天底下最不讲究外物、机缘和气数剑修,说不得爹也会让他留在身边,看能否让你多些好处。”青衣少女有些闷闷,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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