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看到少女不断翻书,然后那片片离开枝头槐叶,纷纷飘落到页页书之间,齐静春又有些欣慰。
千言万语,齐静春最后只是呢喃道:“离家以后,要好好。”
少女似乎有所感应,蓦然回首。
并无人影。
少女怅然若失,晃晃脑袋,不再深思,回头继续骂槐。
她个个报名字过去,像是沙场秋点兵大将。
等到她有些口干舌燥时候,她停下点名,手拿着那本被宋集薪称为“墙外书”地方县志,手指向槐树,仰头骂道:“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悄然无声,并无答复。
少女立即跺脚,破口大骂,“四姓十族,先从四姓开始,卢李赵宋,你们四大姓,识趣识相点,赶紧,每个姓氏最少掉三张槐叶下来,少张槐叶,王朱这辈子就跟你们没完!出去之后,个个收拾过去,管你们是少年青壮,还是妇孺老幼,反正都是群养不熟白眼狼,忘恩负义还有理?!”
少女骂得气喘吁吁,手扶住腰肢,犹然骂骂咧咧,“姓宋,大骊王朝能跟你们姓,最大功臣是谁?你们心里没数?跟装傻是不是?信不信出去,就让大骊姓卢姓赵姓什都行,就是不姓宋?!”
在天边近在眼前。
宋集薪这刻,浑身颤抖,头皮发麻。
两两无言,长久之后,宋集薪突然说道:“叔叔,虽然对刘羡阳有杀心,之前甚至考虑过跟老龙城苻南华做交易,让他找办法去杀掉刘羡阳。但是,心里从来没有觉得个刘羡阳,有资格跟平起平坐,哪怕他拥有份历史悠久家族传承。杀他,只是觉得杀他,也不用付出多大代价,仅此而已。”
宋长镜有些兴致,“如此说来,你另有心结?”
少年摸摸脖子,沉默不语。
“十大家族,每个姓氏两张槐叶,其余普通姓氏,最少张,当然,谁若是有魄力押注,多多益善,回头定让他赚个盆满钵盈!”
“十族里曹家,对,就是出个王八蛋曹曦曹家!这兔崽子当年什恶心事不做,穿着开裆裤时候就肚子坏水!你们除两张槐叶之外,必须多给张,作为补充,否则王朱发誓出去之后,定要让曹曦断子绝孙!竟然敢往井里撒尿,这种缺德鬼,是怎当上国真君?!”
“还有那个谢家,你们家族出个叫谢实家伙,对不对?嗯,跟他有点交情,当初如果不是,他早就给洪水冲走,所以你们不多给张槐叶,说得过去?”
远处,齐静春安安静静望着槐树下景象,不言不语。
如位只会打板子教训子女严父,看待个越大越骄纵子女,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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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万籁寂静。
小镇竟然还有人走在街道上,她身影纤细,衣衫单薄,当她走过杏花巷铁锁井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她经过牌坊楼时候,还狠狠踹脚石柱,最后她来到那棵枝繁叶茂老槐树下,按照老人说话,这棵树不知道活多久,而且无论什时候掉落枯枝,从不会砸到人,极有灵性。
大摇大摆来到树底下少女,她当然对这些说法,相当不屑顾。
她打开那部从自家公子那里借来古书,开始“按图索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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