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皇神色自若,问道:“齐先生是否出面?”
管事摇头道:“尚未。听说那少年被带去阮师剑铺,估摸着就算没死,也只剩口气,有人亲眼看到那少年胸膛被拳捶烂,如何活得下来。”
崔明皇笑笑,“谢过老先生告知此事。”
年迈管事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职责所在,叨扰崔先生。”
在管事领着门房起离去后,崔明皇看到刘灞桥屁股坐回石凳,疑惑问道:“你难道正是冲着那个少年而来?”
读书人犹豫下,“风雷园和正阳山,本是同根同源剑道正宗,为何就不能解开死结?”
刘灞桥收敛玩笑神色,沉声道:“崔明皇,这种话你以后到风雷园,千万千万别跟人说半个字。”
读书人喟然长叹。
风雷园,正阳山。
双方从祖师剑仙到刚入门子弟,往往不需要什言不合,只要是遇到,直接就会拔剑相向。
,再走也不迟,就那急着去求祖荫槐叶?看没必要嘛,如今们东宝瓶洲除龙尾郡陈氏,还剩下几个上得台面姓氏门阀?那些槐叶,不乖乖落入他陈松风口袋,难道还落在小镇土生土长俗人头上?”
东宝瓶洲陈氏,以龙尾郡陈氏为尊,虽然沉寂很久,只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虽然声势不振,但到底是祖上出过大串枭雄人杰千年豪阀,所以哪怕是刘灞桥所在风雷园这样鼎盛宗门,也不敢小觑,所以就连刘灞桥这种人,也愿意与之为伍,算是当做半个朋友。
读书人好奇问道:“你来此是找那位阮师,求他帮你铸剑?”
刘灞桥吞吞吐吐,语焉不详。
大略意思是为宗门帮忙做件事,如果做成,风雷园就会出面为他向阮师求情铸剑。至于那件事为何,刘灞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刘灞桥脸色阴沉不定,“算是半吧。接下来会很麻烦,大麻烦。”
崔明皇问道:“不止是牵涉到风雷
官署门房和年迈管事突然火急火燎赶到院门外,崔明皇和刘灞桥同时起身。
管事走入院子,行礼之后,说道:“崔先生,刚得到个消息,正阳山对个叫刘羡阳少年出手。”
刘灞桥骤然大怒,“哪个刘羡阳?!”
管事对崔先生颇有敬意,至于眼前这位不知姓名公子,老人其实并不畏惧,淡然回复道:“回禀这位公子,们小镇只有人叫刘羡阳。”
刘灞桥脸色剧变,冷笑道:“好个正阳山,欺人太甚!”
读书人又说道:“你知不知道正阳山也来人,而且是主仆两人。”
刘灞桥愣愣,震惊道:“根本没听说啊,正阳山是谁来?”
然后这个在风雷园以跋扈著称年轻剑修,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碎碎念祷告道:“千万别是倾国倾城苏仙子,小子跪求不是苏仙子大驾光临,要不然出剑还是不出剑?苏仙子看眼,就要酥,哪里舍得祭出飞剑……”
读书人有些无奈,“放心,不是你心仪苏仙子,是护山白猿,他护送着正阳山纯阳剑祖陶魁宝贝孙女。”
“老崔你真是福星!不是苏仙子就万事大吉!”刘灞桥立即活蹦乱跳,哈哈大笑道:“怕他个卵?!还怕头老畜生不成?!咱们风雷园谁都可以怕,唯独不怂他正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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