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需要踩在小板凳上才行。
孩子使劲翻动锅铲，被热腾腾
水气呛得厉害，还不忘碎碎念道：“
定
小孩子眨眨眼，懵懵懂懂，但仍然把钱袋子递出去。
最后，老人有些费劲地趴在柜台上，才能看着那个几乎瞧不见脑袋小孩子，问道：“知道怎
熬药吗？”
小孩子小鸡啄米，“知道！”
老人皱眉：“真知道？”
孩子这次只敢轻轻点点头。
孩子到底是懂事，眨
眨眼睛，“小更好吃些。”
男人迅速转过头，不敢再看自己儿子，继续前行，喃喃道：“儿子，爹走！”
————
杨家铺子，个隔三岔五就来买药小孩子，这天被名不耐烦店伙计推搡出铺子，那年轻伙计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这几粒碎银子，连药渣子也买不！哪有你这烦人，能堵在这里大半天，
们这是药铺，要做生意，不是寺庙，没有菩萨让你拜！要不是看你年纪小，老子真要动手打人，滚滚滚！”
小孩子死死攥紧那只干瘪钱袋子，想哭却始终坚持不哭出声，仍是那套翻来覆去无数遍说辞：“娘亲还在等熬药，已经很久，家真没有钱，可是娘真病得很厉害……”
过完年，是不是大人？”
孩子扬起只手，活泼稚气道：“爹，五虚岁，是大人啦！”
男人笑笑，有些心酸，“那以后爹不在时候，娘亲就要交给你照顾哦，能不能做到？”
孩子立即挺直腰杆，“能！”
男人笑着伸出只布满老茧大手，“拉钩。”
那年轻伙计在远处笑道：“咱们刘师傅当时去过趟泥瓶巷，给他娘看病后，教过孩子回，后来不放心，又亲自看着这孩子煎熬，奇怪，屁大孩子，竟然还真没啥差错。是刘师傅亲口说，应该没错。”
老人对孩子挥挥手，“去吧。”
孩子欢天喜地提着大兜黄油纸包起来药材，飞快跑回泥瓶巷。
他娘亲躺在木板床上，在孩子蹑手蹑脚进入屋子后，发现他娘还在睡觉，摸摸她额头，发现不烫，松口气，孩子然后悄悄把娘亲只手挪回被褥。
孩子来到屋外那座灶房，开始用陶罐熬药，趁着空隙开始烧菜做饭。
年轻伙计随手抄起把扫帚，作势打人。
站在门槛外小孩子吓得蹲下身，双手抱住头，那只左手仍是不忘死死握住钱袋。
许久之后，孩子抬起头，发现个板着脸老爷爷站在那里，与他对视。
年轻店伙计已经悻悻然放下扫帚，忙活自己手头事情去。
老人伸出只手，“买东西给钱，生意人赚钱，是天经地义事情，至于赚多赚少，得看良心，但万万没有亏钱道理。所以你把钱袋子给，那几粒银子收下，今天你娘亲治病需要药材，先赊账给你，但是你以后得还钱，分毫也不许欠铺子，小家伙，听不听得懂？”
孩子赶紧伸出白皙小手，开心道：“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
爷俩小指拉钩，拇指上翻后紧紧挨着。
男人松手后，缓缓站起身，转头看眼在正屋忙碌那个婀娜身影，猛然大踏步离去。
身后孩子喊道：“爹，糖葫芦好吃。”
男人嘴唇颤抖，转过头，挤出个笑脸，“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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