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逃窜少女脸色愈发苍白。
“强弩之末!”
老猿狞笑道:“且不说你能否支撑到逃回小镇,就算侥幸成功,有人接应,可你当真以为老夫杀你不得?”
老猿个旱地拔葱,不与飞剑斤斤计较,直接跃过少女头顶,落在她去路上,转身拦阻少女向北去路,拳将那柄飞剑砸出去百余丈,只是死缠烂打飞剑,嗖呼下转瞬即至,又刺向老猿头颅,当老猿试图找机会攥紧飞剑,将其禁锢在手心,它又未卜先知地狡黠退去,绝不恋战,飞剑来去如风,防不胜防,老猿再皮糙肉厚不怕受伤,也略显狼狈。
少女不愿笔直向前与老猿交锋,便路线倾斜,向东北方向奔跑。
紫金之气,双眉微皱,比起预料之中事不过三,老猿哪怕三次运用神通术法,分明还留有定余力,不至于使得几大主要窍穴堤坝崩溃,被迫施展真身。况且折寿事,对上五境之下人间修士极为致命,对头搬山猿当然也很肉疼,但同时又没有别“人”那致命。
少女手指微动,长剑随之轻灵旋转,笑笑,“难怪爹说你们东宝瓶洲正阳山,不值提,素来口气大剑道低,人傻胆大剑气浅。”
老猿须发皆张,怒喝声,“找死!”
往不知天高地厚少女扑杀而去。
宁姚没有恋战,往北方奔去。
老猿跟着横移,始终对少女造成震慑。
老猿掌拍掉从侧面急掠而至飞剑,拍苍蝇似,把那柄飞剑打得钉入地面两尺,飞剑好似女子扭动腰肢般,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泥地里给拔出来,在空中悬停,剑尖剧烈颤抖,像是愤怒野猫崽子,很快就又气势汹汹地掠向老猿。
老猿不厌其烦,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把飞剑为何能够无视此地戒律?你与齐静春或是阮邛,到底是什关系?!”
宁姚差点就被老猿掌按在额头之上,身体向后仰去同时,伸手握住飞剑剑柄,然后被硬生生扯出老猿那掌范围,整个人就像
路上险象环生,若非那柄飞剑得“气冲斗牛”匾额其中两字,剑气与神意同时,bao涨,并且与少女心有灵犀,能够心意所至,剑尖所指,长剑本身就像是个不讲规矩存在,这才使得老猿雷霆万钧攻势次次被阻挠,帮助主人在毫厘之间侥幸逃生。
若是名剑修千辛万苦蕴养出来本命之物,如此契合心意,老猿不会有任何惊讶,可是老猿清清楚楚感知到那柄出鞘长剑,绝非古怪少女本命飞剑。
她更像是那寻常武夫行走江湖,拿把趁手“神兵利器”,只要求锋刃足够锐利就行。根本不曾走那温养剑心、孕育剑灵剑修大道。但是少女古怪之处,在于她又不全然是武夫路数,因为对于心淬炼体魄武道宗师而言,追求是“天地崩坏身不朽”,若是被兵器喧宾夺主,就沦为旁门左道种。
路厮杀,老猿之所以没能擒拿下少女,除飞剑捣乱之外,再就是少女所学很杂,剑修、武夫、炼气士,三者兼备,气息精纯且悠长。老猿实在想不透东宝瓶洲哪家宗门,能调教出这个稀奇古怪晚辈,所以出手愈发小心试探,想要确定其根脚来历。
反正只要不靠近那座小镇,不管那边如何鱼龙混杂,老猿在这边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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