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兴许是感受到气氛凝重,可是没有急于辩驳,伸出手,手心轻轻覆盖在耳朵上,牵扯到伤处,顿时龇牙咧嘴,倒吸口冷气,缓缓,收回手后,看着手心滩血迹,说道:“那家伙叫陈平安,他爹在他很小时候就死,那个男人生前是小镇有名窑工,手艺很好,人也老实,后来突然就,bao毙,尸体也没找着,虽然奶奶直不愿意承认,但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闪电雷鸣大雨夜里,给打雷声吵醒,然后发现奶奶没在身边,刚推开门缝,就看到爹鬼鬼祟祟跑回来,又惊喜又害怕,很奇怪样子,娘使劲拍打着爹后背,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坏。”
少年下意识皱着眉头,使劲去记忆那些儿时惨淡画面,“只有奶奶没说话,好像不太高兴,反而对爹顿发火,‘你以为那孩子他爹死,你就能有机会娶到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泥瓶巷那支陈家,好几辈人都是根独苗,你就不怕害个人,最后
行走在狐兔出没荒丘野冢之间,负剑男人突然在座墓碑前停下脚步,走到座不起眼小土包前墓碑旁边,蹲下身伸手拨去缠绕石碑藤草,露出它本来真面容,字迹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出小半文字,男人叹口气,“神道崩坏,礼乐鼎盛。百家之争,就要开始。”
男人起身后,看到那个尚未进入真武山正式拜师祭祖徒弟,正面向来时方向,少年嘴角、耳朵和鼻子都在淌血,使得那张黝黑脸庞,显得格外狰狞恐怖,少年抬起手臂胡乱擦拭番,继续盯着那边。
男人说道:“马苦玄,按照你之前给出理由,你是因为得知那外乡少女,在巷弄以手飞剑术,联手大隋皇子和宦官,杀你生平第位师父,所以你心结难解,必须要在离开小镇之前报这个仇,觉得这是说得通,便没有阻拦你,由着你生死自负。毕竟修行中人,能够遇上这种大道之敌,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但是男人加重语气,绝不以眼前弟子天赋卓绝而偏爱,沉声道:“但是你盯上泥瓶巷同龄人,为什?之前已经跟你说过,真武山兵家修士,尤其是剑道中人,绝不可以滥杀无辜!”
少年答非所问,“兵家修士,是不是最能够不在乎什因果报应、气数气运?”
男人点头道:“遍观千年史书,能够以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大多是们兵家圣人。并非是身为兵家修士,才刻意为先贤歌功颂德。”
男人盯着少年,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少年马。
如果马苦玄嗜杀成性,仗势欺人,那他为真武山收取这种弟子做什?
兵家修士在世俗王朝,靠是沙场厮杀来提升境界,本就最为接近生死线,旦守不住本心,极易堕入魔道,试想下,位手握兵权修行中人,屠城灭国,何其容易?
兵家与儒家,是支撑起山下王朝世道太平两大支柱,旦某位受人崇敬兵家修士,自己立身不正,那此人境界修为越高,庙堂地位越高,对于整个俗世王朝冲击,自然就会越大。在历史上,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得民心何其难,失民心何其易。虽然这句话是儒家圣人所言,但是兵家修士不乏饱读诗书儒将,对此深以为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