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沿着木梯爬出井口后,恰好看到那名男子从铸剑室返回,他也发现少年身影,并未走近,也没有停步,只是与陈平安遥遥挥手告别。
陈平安有些感慨,不论此人是好是坏,最少他跟正阳山云霞山两座山,还有清风城老龙城两座城外乡人,确实不同。
陈平安在井口趟趟搬运土壤,最后趟出井后,发现阮秀站在井口轱辘附近,手心摊放着块帕巾,堆满小巧糕点,等到陈平安出现后,阮秀向他伸出手掌,满身泥土、双手脏兮兮陈平安笑着摇头,随后阮秀坐在井口上,低头吃着骑龙巷压岁铺子精致糕点,青衣少女迅速沉浸其中,整个人洋溢着满满幸福欢喜。
陈平安继续来来回回搬运积土,十数次后,马尾辫少女已经不见踪迹,不过井口上留着帕巾和块糕点,是压岁铺子最著名桃花酒酿糕,陈平安愣愣,只好摘下背篓,放在脚边,坐在帕巾附近井口上,在衣衫上擦擦手,双指捻起糕点,放入嘴中。
陈平安使劲点头,果然很好吃。
,名声很大,客人极少,再者倒悬山那边,对自己身份也吃不准。只不过宁姚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也能用剑劈出条直路性情,堂堂东宝瓶洲第铸剑大家阮师示好,她就大大方方笑纳。
陈平安拿着碗筷,刚想要去灶房那边,发现不远处有人从这边走过,是位袖子宽大年轻男人,比读书人陈松风更像读书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有点像齐先生,又有点像当时在泥瓶巷遇到督造官宋大人。
男人看到独自坐在井口发呆草鞋少年后,而且还与自己对视后,他微微惊讶,来到少年身边,笑容温醇道:“找阮师傅有点事情,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陈平安这次没有像当初在泥瓶巷,故意瞒着蔡金简苻南华,而是直截当给那人指明方向。
来宁姑娘跟自己说过阮师傅厉害,二来眼前这个男人,没有给陈平安种阴沉城府感觉。
毕竟自己吃得是整整十文钱啊,想到这点,陈平安立即觉得更好吃。
之后几个时辰,天色依旧昏暗,天空时不时会传来阵阵沉闷擂鼓声响,除此之外,其实小镇并无异样,阮师傅也破例让自家铁匠铺短工休息两天,让他们各回各家,不用待在这边等着“天亮”继续干活。
陈平安也在此列,干脆就返回小镇,去趟刘羡阳家,没发现少东西后,就赶
陈平安客气问道:“需要带路吗?”
年轻男人没有着急赶路,望着陈平安,微笑道:“不用,就几步路事情,不麻烦。谢谢你啊。”
陈平安笑着点头,走向灶房,那男人则走向远处间铸剑室。
陈平安还碗筷后,发现短工学徒们都聚在几栋屋内,点上油灯,在那里聊着为何会昼夜颠倒,有人言之凿凿,说是某座大山山神过界,害得溪水井水下降,所以惹恼管辖溪涧河神老爷,场神仙打架,打得天昏地暗。也有人用老辈人说法来反驳,说咱们这儿,大山都给朝廷封禁,哪里来山神,再说,那点大小溪,绝对出不河神。
陈平安没去掺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借着自己超乎寻常眼力,独自去往最后口水井底下,背篓背篓搬土出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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